可事到如今,唯有保住了一条命,才能有条件去计较打算下来的事。
他手按着床板自床上撑起半个身体,目光投向这竹屋唯有的窗户。窗外是郁郁葱葱林木,他心中躁动不安,抓起叠得整齐的衣服披上,便咬着牙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而一站起来,就自小腿根部传来一阵撕裂似的疼痛,哪怕他还抓着床边木杆,也当即就痛得跪下去。
他站稳后手往背上一摸,果然疼出一手冷汗。
叶归舟并不意外。
他自高崖坠下,能保住一条小命已是走了天大的好运,总不会得寸进尺地妄想毫发无伤。
可他还不习惯这样的疼痛。
哪怕他自下山后一路大小伤不断,但也没有一次能让他像现在这样感到疼痛及苦涩 。叶归舟想,这苦痛并不单纯是身体之痛,而是离别之痛。
师兄在身旁时,无论受了多大的委屈苦痛,他都能苦中作乐,将这些视作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