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
──还是等下次吧,但也就是下次了。
沈凉生一边不动声色地与秦敬敷衍,一边暗暗盘算着下回要用什么法子让他甘心就范。
磨磨蹭蹭走到院门口,沈凉生放开秦敬,将左手拎的纸袋递给他: “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吃晚饭,帮你带了点夜宵,热热再吃吧。”
“哦。”秦敬还真没注意到他左手拎着点心袋子,愣了一下,讷讷地接了过去。
“你到底也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嗯?”秦敬这才回过神,调侃了句,“我可不信你不知道。”
“知道归知道,总得听你亲口说出来才算数。”
“秦敬,居敬行简的敬。”
“直说是恭敬的敬不就得了。”若非提前看过,沈凉生根本不晓得居敬行简是哪四个字,又有什么典故。
“沈公子,你这国文可真该补一补了。”秦敬笑着揶揄了他一句,又明知故问道,“那你的名字又是哪两个字?”
“凉水的凉,出生的生。”
“一碗凉水,生不逢时,真是个好名字。”
“别跟我贫嘴。”
两人立在院门口逗了半天闷子,终到了告别的时候。秦敬望着沈凉生的背影隐入黑暗方转身开了挂锁,推开院门,又反手将门掩好。
寂静夜色中只有缺油的门扉吱呀响了两下,秦敬却觉得自己仍能听见对方远去的脚步声。先是想着到底忘了给他拿个电筒,又想着忘了同他说当心开车。
怀里抱着的纸袋贴着心口,袋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