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把这样的人当宠物?林加德想,这个人能抓住每一个一闪即逝的机会(或者自己制造!),那绝对是最顶尖的高手才有的能力,虽然不甘心但他不得不承认,他……无法战胜他!
「你以为你逃得了吗,这个城市全是我的地盘!」林加德说,他的手被铐得很牢,那东西有他引以为傲的品质,却有一天被用在自己手上。
卫森瞄了一眼倒后镜,笑道,「当然。」玩车技,他可是专家啊!
很少有男人不喜欢极致的速度感,卫森也不例外,汽车给予他的刺激和军火并无二致,当他看着敌手一个个倒下(或被甩掉)时,那会他或衣衫周整,或浑身鲜血,成就感却是同样的。其它同类的乐趣比如打计算机游戏。
他俐落地拐上立交桥——刚到这个城市时他已经粗略地了解了这里的道路情况,立交桥是反跟踨的佳地,可以甩开一大半次品。林加德咬牙切齿地看着身边的男人一边打开收音机,收听着城市的堵车状况,一边哼着歌,开始轻松熟练地甩掉他的手下。
那些饭桶!林加德恨恨地想,身后的车一个接一个的减少让他愤怒,这是他们一直生活的城市,为什么竟然没有一个外来人熟悉!
卫森转下立交桥,接着是惊险的逆行和插道,他哼着歌两年前的流行歌曲,前面是看不到终点的公路,上头是蔚蓝的天空,手里握着方向盘,他心情很愉快,他很少这么愉快。
「你……你疯了吗!」身边的人大叫,他的司机正直直向两栋大楼间的窄道冲过去!卫森奇怪地扬眉,「你没有电视里看过这个吗?」
可是也太窄了——林加德没有喊出来,汽车在险险撞到墙壁时视野已猛地斜了开来,像是摄影机放错了位置!周围传来可怕尖锐的磨擦声,仿佛下一秒汽车就会像只蟑螂一样卡在那里,但它却通过了——两轮着地,险险地从楼房间擦了过去!不用回头,林加德就知道,他的部下已经一个也不剩了。
他像泄了力般无力地靠在座椅上,那些愤怒突然沉默下六,最后一丝希望也已失去,即使他的部下们还有别的计画,林加德也不怀疑那丝毫不会被这个人放在眼里。不是下面的人不争气,而是他们和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这家伙是个最顶尖的行家,有着更胜于他的狡猾和强大!
「你下面的人车技需要磨练。」卫森建议,把收音机换成摇滚乐的频道,车子稳稳地开向市郊,他的黑发因节奏轻颤着,身上套着白色的宽大休闲装,浅色牛仔裤,看上去像个普通出门旅行的男人般自在,但,林加德想,他从没见过这么强悍的家伙!
市郊有的是大片杳无人烟的荒漠,几个小时难有一辆车通过。卫森把车拐出公路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林加德警惕地看着他,那双黑水晶般眼睛毫无表情地盯着前方看了一会儿,低头翻出一包香烟,熟练地撕掉滤嘴,点着它,深深抽了一口,像在品评现在的状况。
「我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他轻轻说。
「你想把我怎么样?」林加德说,「杀了我?」
卫森静静地抽着烟,仿佛没听到他的话,继续道,「一直都是这样,如果有人想控制我,我就宰了他……我总是为这个杀人。我的一个朋友说我的性格有缺陷,像颗炸弹,非要把周围的一切毁灭殆尽才肯甘休,可我就是无法压制,我有能耐,我就杀他们,或者我死,无非是这么个游戏,没什么不对。」
他点点烟灰,灰白的余烬滚落,「知道吗,我老妈是生我时死的,老爸的两大爱好是足球和酒,两者的附带品就是揍我……他揍我时说的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当我瞪着他时,他就说,小子,不服气就杀了我啊?只要你有能耐!」
「是的,后来我的确有了能耐,所以我杀人,任何让我不痛快的人。」他摊摊手,「别这么看我,我父亲是在我十二岁时出车祸死的,所以继杀了老妈之后我没再干掉老爸。老实说,我总不能想象他会死,虽然那时他被辗得七零八落,但那双眼睛瞪着我,和活着时没什么两样。」
「我最早杀的人是我的第一个boss,我和他的女人上床,其实我并非很喜欢她,只是顺便,」他笑起来,「一个女人做出邀请时男人多半不会拒绝,后来被boss知道了,他搧了我一个耳光。于是我干掉了他,他死时甚至没时间害怕,我想他没来得及知道我想向他声明的问题——关于谁主宰谁,但我知道我是。」
「那是我第一次逃亡,在此以后这样的戏码不断上演。从罗马到米兰再到西西里,直到在意大利无处容身,接着我去了法国……我转了大半个地球,不断地背叛和逃亡,我老爸在我耳边尖叫,杀了他,只要你有能耐!他得意忘形地大笑,那些侮辱我的人一个个被死神带走,我的能耐越来越大,我杀的人越来越多。」
氤氲中他漆黑的眼睛像两个黑洞,毫无温度,「我杀他们,因为他们侮辱我,」他看着远方,「可如此彻底的侮辱,从没有过。很新鲜,胸前挂上关于性奴和财产的牌子,没有人权,只有践踏和蹂躏。」
他转过头,烟雾缭绕中依然是那张秀美绝伦的脸庞,林加德却觉得脚底发冷。「被一个男人压在下面强暴,赤身luǒ_tǐ,张开双腿,没有说话的权利,只能像狗一样接受,穿上女人的衣服,被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玩弄嘲笑……真新鲜,从没有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