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晏正数着铜钱呢一下子忘记数到几了,不由郁闷地一跺脚,“是啊阿凉,你怎知道的?!”
叶乘凉说:“他又臭不要脸了!”
何晏:“……”
叶乘凉突然觉得心情敞亮了,去何晏那儿拿了钱回去,暂时先不想去县里的事了。到了家之后,看到一群“小狗崽”围过来,鸡群咕咕叫,院里忙活的人都回去了,只有张大壮坐在新房门口订着那个小梳妆盒,便说:“大壮,我想吃鱼!!!”
张大壮抬头看了叶乘凉一眼,不知道他这又是哪一出。可见他虽没笑却一脸自在,心里不知怎的也跟着舒坦了,遂说:“行,明儿个给你捉鱼去。”
其实叶乘凉就是突然抽疯,想看看张大壮能不能真给他捉鱼去,怎知这家伙不光答应了,而且第二天一大清早天不亮就出了门。
叶乘凉已经有些习惯了跟张大壮一起睡,这冷不丁旁边没人还挺怪的,便也有些睡不着了,于是起来后把夜里换下来的衣服拿出去洗了晾上,之后才进园子里看看早上做点什么吃。谁知这时候就听邻居家吕铁柱的媳妇儿说话了,“大柱,我也想吃鱼。”
吕铁柱想都不想说:“我还想吃呢,可是不会捉!你能耐你捉去。”
林巧儿一撇嘴开嚎,大清早的就是对着老爷们儿一顿掐!
叶乘凉摇摇头,继续拔他的小萝卜。他来的时候没赶上,所以今年没下黄豆酱,等秋尾的时候却是要弄一些了。有了酱,就可以做酱焖鱼,还有蘸小菜吃,当然也可以做些炸酱面什么的,能做的多了去了,反正总归要弄一些,买着吃还是觉得味道不对。
李金鸽本来寻思上菜园子看看摘些青菜弄菜饼子就粥吃,就见叶乘凉蹲地里拔萝卜呢,便说:“阿凉,今儿早上吃啥呀?”
叶乘凉已经拔得差不多了,端盆过来说:“吃油饼吧大娘,我一会儿拌点小萝卜,炒点肉沫,咱们卷着吃。”
李金鸽一听笑着说好,心说这不是大壮最得意的那口吗?!
叶乘凉鬼使神差地反应过来,不由轻咳一声,“那啥,大娘,我跟大壮想好了,咱还是留在村子里吧,您觉得呢?”
李金鸽说:“好,大娘也不想搬,这人呐,越老了就越是懒了。”
叶乘凉扶着李金鸽出了菜园子,进屋一个和面一个抱柴。
饼烙好的时候张大壮也回来了。他手里拎着柳枝穿的大草鱼,站院里大喊:“阿凉,快出来接一把!”
叶乘凉出去一看我去好几条!便说:“你可真厉害,不过这么多吃不完怕是要坏。要不给小同家和妞妞家一家送一条?”
张大壮笑,“好阿凉,我心里正是这个想法,不过得你去送了。”
叶乘凉:“咋了?”
张大壮用眼神示意叶乘凉往下瞅。
叶乘凉低头一看,这、这么大个血口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叶乘凉:大壮,成亲吧!
张大壮:好!
叶乘凉:啊唔!
张大壮:嗷唔~傻媳妇儿,你又咬我做啥!!!
叶乘凉:俺们那儿成亲流行送四金,昨儿个给你耳朵上挂了一对“金耳环”,今儿我给你咬出一个“金项链”来!
张大壮:……
41、给我抓起来
“你好歹撕条布止下血啊!”叶乘凉简直无语了。
张大壮腿上得有个十公分长的血口子,正往外渗着血珠,看样子是左边深右边浅,因为左边渗的血比较多,从形状上看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刮的。如果是脚上有这么个口子叶乘凉准以为是河里的石头或者碎瓷片什么的刮的,但是在腿上,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小了,除非张大壮跪在河底甚至被什么东相拖动过,可这里又没鳄鱼啊河马这种大型生物,所以完全不可能。
“这可是你给做的新衣裳,撕坏了多可惜。”张大壮一脸的你这败家媳妇儿太不会过!
把叶乘凉气得……
但不管如何,先止了血才是正经,叶乘凉于是赶紧把张大壮连人带鱼往水缸旁边拉,先是把鱼随便放到桶里,随即便给张大壮清理伤口。这里没什么消炎的药,可是这大夏天的如果真染了也麻烦,叶乘凉给张大壮洗完之后便用干净的棉布把水擦净了,说:“我去趟司徒大夫那儿弄些药过来,你先在院子里坐一会儿。”
张大壮找个地方坐下来摆了摆手,叶乘凉便拿条鱼去找司徒尘飞去了。却说他离开之后,张大壮原本憨厚的面孔立时变得有些阴沉,像天空布满了乌云的感觉,只是在李金鸽出来的时候,这表情又是霎时一变,就跟变戏法似的,多云转晴。
李金鸽见儿子坐在小板凳上低头看着伤口,赶紧过去问:“大壮,这是怎的啦?”
张大壮说:“回来的时候被树皮子刮的,不防事,阿凉去帮我拿药去了。”
李金鸽见着也是心疼,但蹲下来看了看确定没太大问题之后,只得瞪一眼说:“下次可小心着些,这天热着呢,万一化脓了可咋办?”
张大壮只得赶紧应是。
叶乘凉到司徒尘飞家拿了药,又在那儿弄了些包扎伤口用的白棉布,随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家按照司徒尘飞教他的把药草捣碎了煎出水,用这水给张大壮的伤口冲洗了一下,这才用棉布把伤口仔细包上。
张大壮看着叶乘凉蹲在那儿忙活,黑黑的头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便忍不住敲了敲说:“这瓜真黑,熟没熟?”
叶乘凉抬眼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