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谢馨婷提出要离开,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异议,虽然抱怨几句她怎么不一起玩得晚一些,但谢馨婷本来就与他们不是很熟,也不能强留人。除了没有搭讪成功的徐钢羲,其他人都提出了换个地方继续。晏青没有跟他们混下去的打算,岳藏舟表示送晏青回家,他们下一摊的账他买了,也就一同离开了。
在回去的车上,晏青时不时地偷瞄岳藏舟两眼,有些不明白岳藏舟一副没事人的表情。难道他真的一点也没有把刚才徐钢羲的话放在心上?
以前爷爷总说当年老沪海滩人人要给份面子的杜月笙有句格言,‘头等人,有本事,没脾气;二等人,有本事,有脾气;末等人,没本事,大脾气。’晏青总不相信年轻人也有那么好的养气功夫,今天算是在岳藏舟的身上见识到了。
岳藏舟也不理会晏青的偷瞄,今天与这群人的见面,他没有想过与人人都交好,他又不是人民币,人见人爱。能得到谢馨婷释放的善意就已经是个收获,谢家如果在通讯部门里面有门路,那么是不是今后能有继续的合作,往后二十年是即时通讯迅猛发展的年代。虽然现在还没有想到具体的发展方向,但他一定会涉足这一块。他这边在规划着以后的发展,晏青就打断了他的思路。
“岳哥,今天徐钢羲那个孙子你不用睬他,他就是一个陪客,在京城混不下去了,就来江南这边了,他不过是一个人在沪海上大学。没有真的在社会里头混过,不知道轻重。”晏青还是开口解释了一下,他也是秉着不要轻易得罪人的原则,才把不熟悉的徐钢羲请来的,省得日后传出去说他请客的时候特意无视了这个人,被人家讲地难听。但是过了今天,晏青是绝对不会再轻易与徐钢羲搭上了。这人一点都不像是宗正官家出生的,妥妥是贵不了三代的节奏。
岳藏舟无所谓地摇摇头,他是受到了无妄之灾,被徐钢羲差点当做情敌了,但是这并不是那人可以轻易奚落人的理由。不过,他从来不与将死之人计较。左右让人家嘴上痛快一些,就当做是他的临终关怀了。“没事,我知道这与你没有关系。年轻人都有为了红颜不动脑子的时候,我理解。”
“岳哥,你可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晏青听到岳藏舟心平气和看着,也是松了一口气,但也感叹了一下徐家在南边搭上的发财路子,“不过这次国家是真的要落实改革开放了,这段日子上面都在南巡,说的都是鼓励大家发展起来。他们徐家也是趁着赶上了这阵风去了海南淘金。那里的房价我也听说过,一天一个样,三天大变样。我二叔调查过88年的时候商品房差不多1350元每平方,但是现在猛涨到5000一平方了,涨了三倍多,怪不得这么多人去那里造房子。要不是家里老爷子管得严,我也想去那里蹭一脚。当然了,他们这都是小打小闹,与岳哥不能比。”
一个是要死要活的造房子,一个只是盯着屏幕看看,晏青这样的胖子有些好逸恶劳的天性,自然知道应该选择谁。
岳藏舟听着晏青的话只是笑笑,他当然不会说出只要一年之后,这场房产盛世就会变成了一场泡沫,除非今年就抽身,否则等以后想要抽身也不可能了。但是徐钢羲说他的表哥已经投资要建造几十栋房子了,恐怕不是能甘心退出的。特别是现在都在吹着要大力发展,他们才尝到了甜头,怎么愿意离开。
这个时候,他难道会提醒一个才见面就没事得罪他的人,哥们你醒醒,前面看着光鲜,其实已经要到万丈悬崖,不要前进了吗?!抱歉,他还真没有以德报怨的佛心。
“不用说这些人了,没什么意思。我的心思目前放在了莫斯科与沪海,已经分身乏术。”岳藏舟有些开玩笑地提醒了晏青一句,“难道你有那样的闲情雅致去掺货房产的事情?要真是有,不如在沪海随便买些房子,以后做个收租佬就好。何必千里迢迢去海南。”
晏青觉得岳藏舟似乎有些不看好海南房地产,“岳哥,你觉得徐钢羲这小子会栽在坑里?不会吧,上面都支持着,而且银行都放贷了。”
“要不然我们打个赌,以一年为期。我算出来徐家与南边相克,你信不信?他们说不定回头会问你借钱。”岳藏舟不过是随口一说,坐在前排的保镖陈东听了有些诧异地看着后视镜,他与司机周升都是刚到岳藏舟身边,还是头一遭听说自家的老板能掐会算。不过,海南的房产热闹得凶,那个徐家怎么会到处借钱呢?
“老板,你还会这一手,这都有师承的,老板是还没有出师吧。”陈东真诚地发问了。
晏青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陈东,这人太实心眼,岳藏舟就是开玩笑,不过他这次是接下了,虽然他也希望徐钢羲倒霉,但是按照海南的发展,他们亏不了,“岳哥,这个赌我希望你赢,不过恐怕成不了。我就赌了,谁赢了就包一次去米国的旅游怎么样?”
“好啊。”岳藏舟对着前面的陈东与周升也说,“你们要参加吗?不要你们押的像青子这么大,要是你们输了请我一顿羊肉串就行了。不过要真宗的内蒙羊肉。”
“这没有问题。”周升先答应了,他家就在内蒙,“老板我要是输了就请你去内蒙玩一圈,大家一起骑骑马。”
陈东见状也应下了赌注,他答应要是输了,就请他们去长白山玩。
岳藏舟无奈地笑着,看来他就是想说真话,也没有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