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伤痕累累的脸一动不动地盯着北镜,眼泪早已经弥漫了双眼。‘这种人不值得殿下脏手’我就是所谓‘这种人’,肮脏、丑陋、不堪……我这样的人那怕只是靠近都是对他们的玷污。
神经麻木,肢体已经感觉不到痛,但此刻心却像被那把浸过圣水的刀子刺穿一般,吸一口气都疼得不能自已。
苍木说得没错,北镜看上的的确只是这张脸,是我太过自信太过一厢情愿才会觉得他是喜欢我这个人的。原来只是一张面皮而已……
蜉蝣一生,不过朝暮,但他们可以尽情燃烧生命享受着一天的温暖与阳光,日落命陨,此生无悔。亦或是它们没有追求,所以不会得到,所以不会期待,所以不会失望不会痛苦更不会有后悔……
我应该是只蜉蝣,却骄傲的以为自己是飞舞九天的凰鸟,可以拥有炙热的心灵、不朽的生命,可以拥有爱与被爱的权利……直到夕阳西沉,我才梦醒坠落,看清现实。现实是把斧,可以轻易开天辟地,从天堂到地狱不过朝暮,但对于我来说却是一生。
北镜洁白精致的长靴在我的目光中远去,他步履坚定沉稳,没有迟疑更不会回头。
我这副样子,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