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看都像是在示好。
张君酒比划着祁良、吴非和自己,“就算辟邪不杀他们两个,如果不能控制住它,等它下次出现,我们三个也很危险。”被封在古币里的妖兽,还会对人有多少善念?何况是生来就暴戾的主儿。
“它出现的时间并不长,大约只有几十秒钟,或许是受到什么限制。应该可以利用这点来制约或者驯服它。”罗震皱眉回想着当时的情形,目光不自觉的掠过昏睡的邵云帆涂满发灰的掌心,已经快二十分钟了,到底有没有效果?
【它受限制的原因最大的可能是灵气不足,其次是通天币对它的某种禁锢,具体还要下次仔细观察再看】祁良思索过后,打出了一行字。能控制住的话,他们以后对付变异动物就不用愁了。
“如果刚才我们见到的那团篮球大小的光团是海藻的能量,那么,后来乒乓球大小的那两个光团,难道是强化人的能量?”罗震想到另一件事,他手上也涂着那种发灰,不方便打字,便把“灵气”两字换成“能量”。
“应该是,我猜这些光团的体积大小代表着能量的多少。”祁良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学着罗震用“能量”代替灵气的说法,“或许我们之前的推断要做些修正,感染病毒的生物,因为某段基因的改变,超常吸收能量,激发了它们身体的某种强化或者变异。而能量的多少,则正好可以看做他们强化能力有限制的原因。”
吴非看着祁良,满脸都是旋转的问号。罗震和张君酒则各自若有所思。
“打比方来说的话,假设每个生物体内都有一个瓶子,瓶子里可以吸收储存能量。但是这个瓶子是有盖子的,所以通常状况下,到我们死为止,它也不会有任何作用。可是,现在有种病毒打开了某些生物体内的瓶盖,于是瓶子开始吸收能量,让他们有了变异或者强化能力。但是因为瓶子的容积,能装的能量有限。如果用光了,就得等它再次装满才能用。就像手机电池耗光后需要充电一样。”祁良换了种更加浅显的说法解释。
“照你这么说,如果能找到打开瓶盖的方法,每个人都能变成强化人?”吴非恍然大悟后异想天开的说道。这样的话,是不是就不用怕那些变异动物了?
打开瓶盖的方法?罗震的眉心猛然跳动了下,觉得有什么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更正一下,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应该是部分人体内才有那个瓶子,”祁良顿了顿, “而且病毒打开瓶盖的方法并不安全,失败的话就会死。”
以酒店住客目前的数据来看,有瓶子的人大约占百分之十左右,而强化成功的比例算上张君酒和吴非,也才占百分之二。
“怎么才知道谁体内有那个瓶子?”吴非挑挑眉毛,继续发问。
祁良摇摇头,“如果能知道就好了。”那些人就是潜在的强化人。
就在这时,邵云帆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面上带着点迷茫。
“小不?”罗震第一个发现他醒了。
“哥,你怎么样?”吴非两步奔到床边蹲下。张君酒也跟在吴非身后凑过去。
“没事,就是没力气。”邵云帆想抬手,却只能动动手指。
祁良看看邵云帆的手,颜色已经褪为紫色,再看看罗震恢复正常颜色的手,“或许他中毒的程度比较深,到明天早上应该会没事。”
罗震松口气,把邵云帆身上的被子往上拽了拽,“别说话,好好休息。”
第二天早上,邵云帆的手上仍然是一片挥之不去的紫色,如同带着只紫色的橡胶手套。祁良怀疑邵云帆身上有余毒未清,又帮他涂了一次发灰,依然没有效果。
罗震皱皱眉,再次去了隔壁。雷老大和那个听力强化人哭丧着脸表示,颜色没有恢复的确说明有余毒,但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听了罗震的转述,坐在邵云帆身边的吴非拧紧眉心,“会致命么?”
“那个听力强化人说听孙姐说过,她的毒不及时解除,都会致命,但具体时间不清楚。”罗震满脸阴翳,略薄的嘴唇抿成一线,拳头攥得死紧。
就是说,自己很可能过几天就会死?邵云帆皱眉盯着自己淡紫色的右手,心猛的沉下去。掌心的纹路交错,恍惚间彷佛组成一个沙漏,现在开始,他的生命进入倒计时。
“那怎么办?”
“再敷些灰试试?”
众人一时都有些慌乱,死?不是死在变异动物手上,反而死在强化人手里?
“哐啷!哐啷!哐啷!”张君酒盘腿坐在地毯上,念念有词的摇晃着手里黄玉似的龟甲,将铜钱扔在地毯上。
“龙困浅滩,生机在北。”张君酒端详了半天,用手指顺着铜钱的方向比了比窗口。
祁良:………………
罗震:………………
“拜托,我们住在酒店的南边。”吴非不忍直视的捂住脸,这家伙真的南北不分!就算已经连着十来天没见到过太阳,他们的窗户也还是朝南的。
“呃……卦上指明,福星的生机在那边。”张君酒尴尬的笑笑,对着窗户又指了指。反正就是那边。
“对面那栋公寓?”邵云帆顺着他的手指朝看过去,最近的就是那幢公寓。十天前被系在窗口的那些布条,风吹雨淋之下,都颓然的搭在公寓的阳台上,显得异常萧瑟。
“不一定,也许还要再远些。”小道士敛去方才的尴尬,唇角微弯,笑得高深莫测。
“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