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真的很想回林镇看看她。”路锦丰说。
傅坤楠写好报告表,给自己倒了杯水,沉思片刻,“我美国的同学,本杰夫,是个摄影师,来南岛参加摄影展,让我陪他去些好玩的地方,我会抽空去一趟林镇,你要一起吗?”
他见傅坤楠起身也赶紧站起来,傅坤楠走过来,“不用紧张,你很优秀,包括外在的身体优势。”
从小到大,傅坤楠不是第一个夸他的,但一定是第一个用优秀这个词语形容自己的,不管怎么说,心里还是有点小开心的。“我当然愿意一起去,可是……”
“换个角度想也就不必纠结了,就当是我要你去。”傅坤楠帮他做了这个看似艰难的决定。
吃饭的餐厅是间地道的重庆火锅店,傅坤楠是这家火锅店的老顾客了,老板一见到他就跟个哥们似的寒暄,末了意味深长看了眼路锦丰。
有时候真的比较难去阐述不期而遇这种奇怪的现象,路稣年和阳冬晚从门外进来,一同的还有郭子谦、陈晓民、唐浩,走在最后的是于晴阅和郭月,俊男靓女,还真是到哪儿都能成焦点,不想引人注意都难,尤其是阳冬晚的嘴压根没停。
郭月先看见傅坤楠,远远的就打招呼,傅坤楠绅士地笑笑。
阳冬晚眼睛一吊,眼神拔尖,立马看见埋头夹菜的路锦丰,走过来二话不说,夺过路锦丰筷子。
“你干嘛?”路锦丰没想到他会这招,筷子用了力道,汤溅到了眼睛里去,强忍住不适道。
“不是说去医院么?搞什么,在这里陪男人,路锦丰,以后别他/妈给老子装蒜,你丫我看不起你。”阳冬晚发起火来,管他说的什么,纯粹泄愤。
生理泪水不自觉流下来,止不住,阳冬晚卯足了劲把筷子往地上掷,“你哭个屁,我告你,路锦丰你恶心到我了,别说你不跟我去林镇是因为你要跟你家医生去,我丫真想整死你。”
傅坤楠放下筷子,拿了张纸巾走过去帮他擦了眼泪,温柔地问他:“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走。”
“嗯,饱了。”路锦丰声音小声地几乎听不见。
阳冬晚成功被无视,火气大上加大,“艹,死基佬,路锦丰你是有多欠干,tuō_guāng裤子,在他胯/下承/欢,有没有爽到?妈蛋亏我还和你走这么近,真没想到隐藏地这么深,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什么喜欢年纪大的,年哥说你喜欢男人我还不信……”
紧紧拽住傅坤楠袖子上的纽扣,他知道两个男人在一起注定要遭人闲言碎语,他也知道他的做法他的行径太过武断了,可是他真的不知道有一天第一个站出来说这些不堪入目的话的人会是阳冬晚,他也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是站在风口浪尖的人,然后由着别人去评头论足。
没关系的,真的,这样挺好。
傅坤楠拿起桌上的碗,还剩下一半多的饭没吃完,哐当一声,砸碎在了地上,干净利落,没有任何的余音绕梁,“同性恋怎么了,你是站在什么角度评论他的不是,朋友?同学?兄弟?嫌恶心你可以不要看就是了,别仗着自己是条狗见到陌生人就装疯卖傻。”
“你算那根葱,死基佬,说的就是你,连个学生也不放过,是不是你逼他的,你敢欺负他试试,我告你侵犯未成年。”阳冬晚越说越火,最后索性一把将路锦丰扯过来,问道:“你老实说,他逼你的是不是?”
阳冬晚没给他说不是的机会,一拳实实在在打在傅坤楠脸上,鄙夷地说:“衣冠qín_shòu,他还是个学生,你连医德都没有,当什么医生,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攥着傅坤楠衣领,狠狠在他腹部捣了一拳。
火锅店本来就不算安静,说话的内容以及大动静成功引起了一小阵骚动,比起管闲事,更多的愿意在一旁看热闹,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下一拳还没来得及打下去,被傅坤楠反手握住扣在胸前,口腔里刚阳冬晚那拳牙齿磕到肉,傅坤楠舌抵在伤口处,不屑道:“我平生最看不惯你们这种什么都不懂偏偏摆着一副高人一等姿态的败家子,阳冬晚,在我眼里你连个屁都不是,你嚣张什么。”
说完,勾住阳冬晚脖子,膝盖狠狠顶撞小腹,阳冬晚触不及防,顾不及痛,另一只手握拳就势挥去,却被人抓住,“年哥,他……”阳冬晚回头一看是路稣年,有气没地方撒。
路稣年看了他一眼,口吻平淡道:“帮唐浩买包烟,楼上204包厢。”
“哦,年哥,他欺负锦丰,这事你不能不管,!”他阳冬晚不是善罢甘休的主。
路稣年眼睛瞥向他,冷冷说:“还嫌丢脸丢得不够,赶紧滚!”
眼看着路稣年低气压爆发状态,阳冬晚硬生生把要说的话鳖了下去,气不过,打又不能打,白白挨上傅坤楠一拳,阳冬晚不甘,鄙夷地看了眼路锦丰才走。
“冬晚说话向来不忌惮,口无遮拦,希望医生不要放在心上。”路稣年说得风轻云淡。
店老板听服务员说有人闹事,出来一看,是傅坤楠和阳冬晚,两人都是老顾客了,也就在一旁静观其变。
傅坤楠走到陆锦丰身边,拉过他手腕,视线却始终聚焦在路稣年身上,“路少爷是打算帮他善后么?记得告诉他,下次打架稍微用点技术含量,这样很逊。”
路稣年目光凛冽,瞥了眼路锦丰,语气不轻不重:“我会和他说的,医生要是不介意,我们定的包厢还有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