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已经这样了,除了努力修炼成仙之外咱们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你也别想太多。见吕洞宾皱眉思索,蚩灵晃了晃尾巴。我出去盯着那顾小子,万一让他察觉到我跟阿离都不在,我真怕他会闹得满世界都知道。正要走,蚩灵突然想起顾子方的诡异改变,眼睛一转,他不能跟阿离说,还不能跟吕洞宾说么?对了,老头子,我总觉得大道对顾子方动了什么手脚,那小子对阿离的态度越来越诡异了。
哦?怎么说?从蚩灵那里,吕洞宾不仅知道了安史之乱的结局,也知道了君即离来到沧海大陆这些年的一切。关于顾子方,虽然吕洞宾一时还不能太理解什么叫种、马后宫男主角,却也知道一个占据了大气运的存在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那小子可能对阿离动了心思,不过他自己还没有察觉到,毕竟他过去只对女人有兴趣。虽然你我知道阿离曾经是个女人,但现在他的确是个男人。蚩灵相信以吕洞宾的智商绝对能防住顾子方,他也就不用那么担心了。顾子方如果真的动了心思,我不觉得一时半刻的他能接受自己的忄生取向变了。那样的话,万一他把责任推到阿离身上从而对阿离不利怎么办?偏偏这种事情一到自己身上阿离就迟钝得要命,大道还威胁我不许提醒他,快急死我了。
听蚩灵这么一说,吕洞宾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大唐风气开放,男子相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老人家也不是那种顽固不化的。可这里不是大唐,那顾子方好似也从未接触过这种事情,按蚩灵所言更是一直都梦想着能坐拥天下红颜,若是发现自己对小离有了这番心思,说不好还真会认为是小离的错。只是,感情这种事情,哪里是能防备的?
摇了摇头,吕洞宾无奈道。蚩灵啊,感情的事情强求不得,也防备不了。真若是做点什么,万一适得其反又该如何?如此,小离对这种事情迟钝反倒是好事,至少他不会先动心。
一愣,随即蚩灵不怀好意的笑了。先动心的那一个总是要吃亏的,所以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是吗?看吕洞宾点头,想通了的蚩灵瞬间觉得轻松多了。那行,我出去了,老头子你加油修炼,争取能早日跟我们一起行动。
好。
笑眯眯的目送蚩灵离开,等吕洞宾再转过脸看向君即离时,那笑容便不见了。心魔不是那么容易好对付的,即使大道出手封印了君即离的心魔,可总有一天要解开封印让君即离自己去解决。吕洞宾有过面对心魔的经验,可那时候他还是个纯粹的武人,并未入道。修士的心魔该怎么面对,吕洞宾不知道,却不想完全依靠大道的解说。到底是曾经跟天道抢生机抢变数的人,吕洞宾对大道有下意识的防备,这一点跟君即离是一样的。
看着池子里里的君即离,吕洞宾觉得既骄傲又心疼。如果当初他能有别的办法,绝不会把那沉重的责任托付给君即离,即使他知道那个会跟他斗嘴的丫头拥有一个坚韧的灵魂。实际上,如果不是狼牙悍然打上华山血溅纯阳,他也不会做这个决定。人总是自私的,即使他心里始终装着天下苍生,可弟子门人才是他真正舍不得放不下的牵挂,否则他早就避世一心修道去了。
不过,以后不会再让君即离独自承担了。捋着胡子,吕洞宾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不就是做鬼修吗,既然大道肯给这么一个机会,他又怎么会白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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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即离睁开眼睛,入眼是高而蓝的天,有丝缕浮云点缀其中。怔愣的望着天空,君即离一时想不起身在何处,发生了什么事。然而很快就感觉到浑身上下如同解体重组的痛楚,连元神都仿佛被撕裂了又勉强黏上的痛楚。记忆随之回归。
大道!即使痛得面容扭曲,君即离依然挣扎着坐起来,双眼被仇恨和愤怒充斥。嘶哑的声音回荡在原本静谧安详的唱晚池,犹如黄泉归来的厉鬼。劳资祝你万受无疆永世不能翻身!!
刚走出大厅的蚩灵被君即离的吼声吓得浑身一抖,望了望唱晚池的方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假装什么都没听到。阿离啊,大道的目标可是压倒天道来着,你确定他听到你这么诅咒他,会放过你么?
艹,谁他妈把劳资放在这儿的!白莲花跟劳资完全不搭调好吗!
阿离,那是荷花,而且不是白色的。原地趴下,蚩灵觉得自己最好还是不要过去了。听起来,阿离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暴躁啊。
呵呵,看来小离恢复得不错。捋着胡子,吕洞宾笑眯眯的虚倚在门框上。听起来中气十足嘛。
喂,老头子,你确定现在该关注的是这个吗?阿离现在已经不是中气十足了好么,明明是阴狠恶毒简直就像是厉鬼好么。默默的抬眼鄙视吕洞宾,蚩灵突然就觉得吕洞宾仙风道骨的形象都被大道给吃了。
听着君即离断断续续的咒骂,吕洞宾觉得不能再让他暴躁下去了,好歹也是重伤员。走吧,蚩灵,去给小离一个惊喜。
蚩灵看着吕洞宾飘向唱晚池,开始怀疑这种恶趣味是不是纯阳宫一脉相承的传统。这种时候出现真的是惊喜不是惊吓吗!认命的站起来跟着吕洞宾向唱晚池走,告诉自己见势不妙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逃离道场,绝对不能成为被君即离迁怒的对象。
骂骂咧咧了一通,君即离心头那股怒气多少消散了那么一点,于昏睡中恢复的那点力气也差不多没了。气喘吁吁的坐在荷花上,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