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明却只淡然一笑:“家父在岭南甚好,若是孙大人挂念,不妨前去作陪,家父必会扫席以待。不过臣的家事早已盖棺定论,亦早已沦为市井谈资,便不必在朝会相商了,此番臣有几个问题想问问王爷。”
那孙大人冷哼一声:“苏尚书好大官威,竟敢当堂质问王爷。”
苏景明看也不看他,只盯着轩辕晋:“王爷天潢贵胄,赵子熙妄称一个赵相也不过是一介臣子,王爷申饬他不仅理所当然,还是他的福气。”
赵子熙神色倒是缓和了些,看着他,眼里竟还见几分笑影。
轩辕晋听他语气觉得不善,下意识地想辩解,却听苏景明道:“只是臣忽然想到,赵子熙是临淄王的亲舅舅,临淄王是王爷的亲叔叔,赵子熙便是当今圣上庶母的亲弟弟,请问赵子熙与王爷的班辈该怎么算?我朝以孝道治天下,王爷方才一条条历数爷爷辈的罪状,可不是不孝得很?若说是大义灭亲么,这些罪状还都是子虚乌有,王爷拿得出什么如山铁证么?王爷轻慢储君兄长,呵斥朝廷命官,污蔑宰执首辅,王爷所谓的忠孝节义就是这般的么?”
轩辕晋气急,竟口不择言道:“苏党余孽,竟如此放肆,本王……”
他话音未落,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