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瓶是给父亲的,她取出旧酒又将新酒放入,埋好。依次的郑重将酒埋好,安乐,吉尔,秦平,许川,还有最新的那棵代表着新明的樱花树,里面没有旧酒。
做完这一切她擦擦汗,坐在安乐的树下,沉默的呆着。这就是她缅怀过去的方式,怀念也好,悲伤也好,埋入土壤酿作陈酒,来年细细品尝。
只当做是和故人共饮一杯,用沉默替代言语,用甘甜漫过苦涩。
做完这一切,她回到福利院中,将酒瓶洗净,衣服叠好,放入衣柜底层,不轻易拿起。认认真真的过好现在的每天。
江泽仍旧沉睡,微弱的呼吸时刻让人觉得下一秒,他就会彻底沉寂,但偏偏一口气吊着不肯放松,在坚持着什么,在执着不放。
——
外界却变得暴躁惶恐。
原本停滞缓慢蔓延的冰变病毒不知为何在十一年后再次爆发,有人仿若经黄粱一梦,一夜醒来六亲不认,成为冰人,无论家人如何哭喊如何言说都无动于衷。
有人惊恐的跑到医院求助,言称自己感染上了病毒,医生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病人从痛苦到绝望再情绪化作虚无……
这实在惊吓到人们,十年前的冰变病毒几乎是瞬息之间的事,没有防备,没有感知,就完完全全的占据人们的身体。而现在它可感知,你要如何面对自己会失去的感情,如何面对之后如同死尸的生活?这让人们惶恐。
更甚的是,有人感染冰变病毒后,挣扎无果直接死去。冰变从无伤大雅变得致命,变得惊骇人心。
联邦医科院。
威廉的爷爷——布瑞带着联邦医科院解剖着新送来的几具因冰变病毒死去的尸体,越是解剖他们的心情越是沉重,他们搜索着每寸血r_ou_想找出任意一个小小的金属物,但却不能如愿……
“向上级报告吧,没有芯片,都是人类。可能有麻烦了。”布瑞只觉一阵胆寒,十年前的冰变他们不多计较,因为冰变病毒确实无解,但不致命。
因为冰变病毒只在类人身上,所以他们不求甚解,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同它争斗计较。
现在,已经能够确认冰变病毒进化到攻击人类,甚至对他们的生命造成致命的威胁。这样的全球性不能抑制的病毒会对人类有多大的冲击?
共和国已经开始慌了,全力的研究冰变病毒,如果不能延缓情况,那么不需要再一次的战争,人类将会灭绝于冰变之下,要么化作冰人,要么丧失生命。
“原来是这样。”智能沉默的看着报告,冷笑着,她自然知道冰变是为何被创造出来,有何作用。
当初冰变就是因为抑制人口,剔除人口的产物,被新野浑水摸鱼这么多年,冰变计划也算是回归到原本的轨道,但新野为何要让类人冰变呢?
艾比可不信这里面没有藏着些什么,两人也算是斗了半辈子,他和它一样,都是机器的产物,不会做多余的事。
“将原本的研究启动,允许制造小型智能端进行实验,我倒要看看他在玩什么名堂。”艾比沉默着,走出军研所,她一年只有少部分时间呆在联邦,其余的时间都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在市集中。
就算不在科研所,她依然能将命令颁布下去,尼克和瓦莱都能撑住场面。
“开始了。”新原站在人群中,捕捉着空气中一个个人缓慢的律动所产生的频率。
只有新野知道了解的频率,就连当初研究冰变的b小组全员都被瞒着,被偷天换柱在冰变病毒中注入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