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娘扶着门框,脸色看上去蜡白,她的声音有点儿颤,“言言…”
“娘,怎么了?”我凑过去扶我娘,皱着眉问,“娘,你怎么自己跑来了?海越呢?”
娘的嘴唇颤了颤,看着我,眼眶又红了。
我觉得自己脑子转不过来事儿,结结巴巴的问,“娘,娘,你哭啥?海越呢?他人呢?他,他哪儿去了?”
☆、50
我连忙扶着娘进了屋子坐在了沙发上,又让豆芽去弄点儿茶水来。我看着娘,脑子里面嗡嗡的作响,压根就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儿了。
我手心里往外冒着冷汗,低声问,“娘,到底是咋的了?是不是海越?”
娘连忙摇头,“越越没事儿,越越很好…”她说完又低头抹了抹自己的眼睛,说,“娘是不想给你找麻烦,越越说,你在厂子忙的很…可,可娘在家里呆不住了,娘真的坐不住了…”
我知道海越没事儿长出一口气,蹲下在身子,手搭在娘的膝盖上,低声问,“娘?”
娘说,“言言,你,你帮娘去找找你城叔吧?”
我愣了,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问,“六毛的爹?”
娘点了点头,慢慢的说,“言言,你去找找城叔,你好好问问城叔,你好好问问他...问问他你爹到底是咋没的…”
我惊讶,“我爹?”
娘含着泪点了点头,说,“娘也不知道是咋的,这些日子莲乡的人,就都开始说你爹是犯了罪,他们说你爹成了秃子,死在了黑窑子里面…”娘结结巴巴的说,“你说,你说你爹都没了那么久,他们怎么还能这么说…娘,娘是咋想咋睡不着,娘想的心里难受……”
我的手在娘的膝盖上轻轻的摇了摇,“娘,别想了,我去找城叔,我找他去问问明白。娘,别哭了。”
娘低着头,伸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说,“娘本来是想让越越来找你,让你去找找你城叔,可越越不肯来,他说你忙,不想让你在分心了,可娘真的是……”
我起了身坐在娘的身边,心里松了一口气,搂着娘的肩膀说,“娘,不就是问问城叔吗,我不忙,我这就找城叔去。”说完我又顿了顿,迟疑了一下,问,“娘,越越知道您自个儿来金枝了吗?”
娘怔怔的摇了摇头,说,“越越不知道,他不让我找你,头午他说他要去买书,娘就自己跑了出来了。”
我叹了口气,去拿手机,说,“娘,您咋就不知道越越了?他肯定自己跑去找城叔了。”我说完就出了门给海越打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那边才接听,海越那边乱的很,他的声音听着还挺愉悦,他问我,“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工厂的事儿怎么样了?你累不累?对了,哥,小栓他…”
我打断了他,问,“宝儿,你在哪儿呢?”
他在那边静了静,又接着说,“哥,我在买书呢,一会儿就到家了…”
我吸了口气,低声问,“你去找城叔了?”
海越听了,急了,“娘去找你了?”
我说,“干啥不让老子知道?你找个屁的城叔,你连城叔什么模样都不知道你怎么找?”
海越在那边嗫嚅,“我有地址。”
我骂,“你他娘的小兔崽子,你知道娘一个人那副模样过来…真的是快把老子吓死了…”我抿了抿唇,说,“老子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
海越笑了笑,说,“哥,怎么可能。我也不是老骨头。”
我又骂,“你他娘的放屁,把地址给老子,老子去找你。”
海越在那边犹豫了一下,我又说,“工厂没事了,小栓进了黑窑子。”我低声叫道,“宝儿…”
海越小声问,“哥,你不气我?”
我说,“没,老子想你了,让老子去看看你。老子都好久没看见你了。”
我让豆芽开车把娘送回莲乡,我自己开车上路去了c市,那里比海越上学的地方离金枝还要稍微远一些,一路下来却也都是高速,我跑了两个小时不到,就到了市里面,又开着车兜里半个圈子,才找到海越告诉我城叔住的那个地址。
我上了五楼,敲开了门之后,问道,“那个…我找下…”
开门的人突然叫道,“海哥!”
我定了定神,抬头仔细的看了看开门的人,终于笑了,问,“水莲?”
水莲点了点头,站在门口看我,说,“海哥,你,你咋都长的这么大了…”
我听了觉得好笑,说,“对不住,你海哥越长越老了。”
水莲笑了笑,把我让进了屋,说,“小越已经来了。”
我随着水莲进了客厅,看见海越那小东西一个人乖巧的坐在沙发上,就眯着眼睛盯着他,他看我,站起了身,小声叫,“哥。”
水莲推了推我说,“海哥你去坐啊,我去给你俩弄点儿茶喝。”
我说,“我也不是别人,你瞎忙什么?”
水莲还是笑盈盈的,说,“不麻烦不麻烦,刚从福建寄来的茶,可新鲜了。”
我看着水莲出了屋子,走到沙发边上坐在海越边上,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小兔崽子,今儿老子饶不了你。让你有什么事儿都不跟老子说。”
海越又坐了下来,抿着嘴唇,说,“哥,我怕你忙不过来。”
我说,“小兔崽子,嫌老子老了?”
海越知道我是故意的,就不说话了。
我逗他,说,“晚上让你看看哥老没老好不好?”
海越抬头窘迫的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