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为何这秘境处处开放,偏生此处将他拦之在外?
他朝庄凝肯定的点点头,将庄凝洒落胸前的发绺梳理顺滑,笑道:“去吧。”
庄凝伸手环抱庄诚,仰头与他颊边一个吻,随后踏步进入大殿之中。
庄诚见庄凝进入果真不受阻拦,面色变了变,眼底y-in鸷之色一闪而过,不过随即又变得痛快,庄凝是他未来道侣,是对他真心实意之人,她接受传承,与予他无异。
这么一想,他心气顿时顺了。
他转身离开此处,前往偏殿之中,这偏殿应是当初宫殿主人的浴室,里边有一个很大的玉石铺成的浴池。
此时浴池之内并无温水,只残留着一些法阵,以及失去效用的火石。
庄诚来壶口秘境,自然不是专为庄凝开启传承,虽有这一方面,但更多的是,他想实现自己的野心。
他想净化灵宝,成为家族灵宝之主;他想掌握壶口秘境,成为这秘境之主。
为这一目的,他隐忍数十年,到今日万事俱备。
他从怀中取出一幡状灵宝,往地面上一c-h-a。
这幡状灵宝已经蕴育出器灵,是比法宝更为厉害的灵宝,灵宝可自主攻敌护主,更可与主人心意相通,成为类似分身的存在。
修士金丹炼法宝,待元婴后法宝会生出灵性,成为类似灵宝却非灵宝的存在,这是本命法宝的特异性,本命法宝不会生出器灵,但因有灵性,不比灵宝差。
而非本命法宝的灵器皆有器灵,他们或会认人为主,或自主修炼成为灵修,成为灵修者,与修士无异。
庄诚怀中的灵宝便拥有器灵,但这器灵并不太受控制,因此一直未曾认人为主,而是成为镇族之宝这样的存在。
它名唤通天幡,具有遮掩天机改换天地之用,更具有分离心魔御使魔气之用,前者遮掩天机暂且不说,后者分离心魔御使魔气便足以惊世骇俗。
毕竟修士心魔须自己闯过,闯不过或身死道消或修为殆尽,并无他法,而这通天幡竟能分离心魔,岂非是心有魔障且心智不坚者的一大福音?
而修士体内轻灵,沾魔即伤,通天幡能御使魔气伤人,正正是修士的克星。
如此可见,这通天幡若能为修真界所知,只怕会又掀起腥风血雨,毕竟人心不足,欲壑难填,这般逆天存在轻而易举便可挑拨人心。
不过之前通天幡不受控制,又被庄家藏得死死的,外界无人得知。
而此时庄诚这胆大的打起通天幡主意,并起心要血炼它使它认主。
通天幡虽未认主,但通天幡在庄家多年,庄家之血能短暂使用它。庄诚弹出一滴指尖血抹在通天幡上,瞬间以幡状灵宝为中心,将整个宫殿都笼罩起来。
白衣察觉到殿内动静,眼底j-i,ng光一闪,灵宝,好东西。
她托着手中白蘑菇,身形瞬间化作虚无,再出现,落到偏殿上方,望着下边的庄诚,眼底闪过冷意。
秘境之中还在聚散身形的天蚕感受到那股波动,忽而加快凝聚速度,顷刻间白白胖胖地小山似的虫子短暂出现,之后幻化成一名白衣白发男子,他目光落到大殿之处,随即身形消失不见。
一处偏殿之中,一株盛放的桃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妖媚女子,她伸手抚摸了一下云鬓,与云天在空中相遇。
“多年不见,你总算醒了。”夭红薄唇轻启,笑道:“我以为你会睡过去。”
云天答道:“时机到了。”说着,一步踏破虚空。
夭红追了上去,不满地开口,“你又不修天机道,说什么时机不时机。”她朝白衣点点头,目光落到下边的庄诚身上,问道:“这人修为不高,胆子不小,这般凶恶的灵器也敢随意取出。”那灵器之上充满孽气血气怨气,是会反噬主人的凶器。
大部分修士死后万事皆休,只有生前受尽折磨、死而不甘之人才会产生怨气孽气。显然这灵器取材不正,多用愤怒不甘修士的灵骨炼制而成。
碧衣抬头朝偏殿方向瞧了一眼,注意力又回到映月荷中,那处有白衣他们看着,无须他担忧。
“满身血孽,”白衣落在通天幡上,笑道:“这灵宝与我正合用。”
白衣生于污浊,虽灵气修身,但脏污之气于她并无影响。
云天与夭红对此并无异话,这等秽宝,若不能压制,反被它影响心性,迟早心魔加身,身死道消。
正所谓医者不自医,通天幡能助所有人分离心魔,除了其主。
因此,稍有理性之人,都会对这等法宝敬而远之。
通天幡将宫殿内笼罩后,除了云衣几人,宫殿内其他修士的踪迹都在庄诚掌指之中,他掐诀再变,通天幡改换了前路,将所有修士朝这边引来。
众多修士堪不破通天幡的幻境,进入偏殿之中还当自己在庭院之内。修士一踏入偏殿,便被庄诚捉了,神魂被禁锢于通天幡内,头颅被割鲜血被倒入汤池之中。
一个个修士,像小羊羔一样一只只被捉被放血,其中不乏金丹修士。
庄诚的手很稳,他的神情很冷静,宰杀修士跟宰杀妖兽并无区别,这等心性,不得不说一声残酷。
在修真界,残酷这词并非贬义,而是一个相对偏颇之语。
白衣、夭红等人面对庄诚虐杀场景心无任何波动,更没有相救的念头。劫难在前,死生在天,出来历练,便有陨落的觉悟。
他们与这些修士非亲非故,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