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真维也看着游戏区的张小宙。
“就是有点太胖了呢。”王思奕掩着嘴笑道。
此时肉呼呼的小胖子正喘着气,试图爬上个很高的摇摇马。
“我想跟你谈谈。”张真维直接进入正题。
王思奕收回看张小宙的目光,开始搅动起可乐里的冰块:“我以为你会再过一会儿说的呢。”
“结果都是一样。”张真维很干脆。
“是啊。”王思奕抬起眼,“那么你想说什么呢?”
“你可以增加探望张小宙的时间,只要电话跟我说就可以。”
明明是在这样轻松闲适的环境里,淡淡音乐缠绕,儿童的嬉笑声满溢。
他们之间的氛围却一下子淡下来。
“我们……不能回去吗?”
王思奕有点恍惚起来,不禁凝视起对面人的眼睛。
这双眼睛一如当年,深邃而睿智,里面有她熟悉的光彩……尽管已跨过了许多年月。
张真维只闭了闭眼睛,睁开来时已经是非常坚定:“抱歉。”
王思奕听了这回答不禁怔仲,她原以为还有许多时间可供挽回。
只是……她再次凝望起对方的眼睛。也就再次的确认了,如今的这双眼,确确实实已经离她非常遥远了。
空气沉默的胶着,仿佛要将人凝成塑像……也许这样就能永恒了。
“嗡”张真维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了。
他伸手拿过手机,点开屏幕看到上面显示的来电人便缓和了表情:“喂?”
并不很温柔的声音,却让对面坐着的王思奕立刻注意起来——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张真维接听了电话,对面的人却很长时间没有发出声音,他只好又“喂”了一声。
好一会儿李澄才开口了,是略带沙哑的嗓音:“那啥……我在医院看病,你有空能过来帮我下不?”
“在哪一家医院?”
“xx市立医院,在我家这边的。”
“好,我现在就过来。”
听李澄那边却还拿着话筒没有挂的意思,张真维就问道:“怎么,还想说什么?”
“话说你别误会啊,我只是不想麻烦别人。”
却原来是想说这句。张真维几乎要被他的嘴硬给折服了:“我还没来得及多想。”
“我凑这意思是我多想了?!”李澄在电话那边立刻激动起来,过会儿却又缓和了语气用种很轻的声调迅速说道,“反正还是谢谢你了。”
等话音刚落李澄就挂了电话,只任性的留给张真维一长串嘟音。
张真维又好气又好笑的将手机移开耳朵,然后按下挂断键。
一抬眼却看到王思奕盯着他,满脸探究的表情。
张真维并不在意,只是收好了手机说:“那么今天就这样,我走了。”
说完就起身打算走人。
“真维!”没走几步却被王思奕给叫住了。
张真维听到这个许久未曾听到的称呼不禁挑了眉毛,但他只是停住脚步并不回头。
“你能告诉我,打电话给你的是谁吗?”却听王思奕在他身后这样问道。
张真维转过身来,直视着王思奕一字一句说道:“是我现在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重病小青年李澄真是整个人都不好啊啊啊!
本以为吃了药睡了觉感冒就差不多了,结果苦逼如他喉咙痛头痛流鼻涕发热……没有一样好的反而加重了!
李澄只好出发去了家附近的市立医院,到了医院却发现:
第一人多!
第二手续复杂没有俩个人不行!
第三他觉得自己腿软人晕分分钟将躺倒在医院冰凉的大理石地砖上π。π
于是他就瘫在医院排排坐的塑料座椅上给张真维打了求救电话,然后等待救援倒计时3」∠)_
等张真维到了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本来还想着打个电话给李澄确认方位的。
结果一进到大厅,他就发现完全没有这必要。
因为他非常确定,中央靠墙的一排亮橙色塑料座椅上,一个躺在上面占了三张座位的人是李澄。-_-
张真维径直走过去就没留情的把李澄给摇醒了:“在这里你也能睡着?”
“啊?”李澄就坐起来甩了甩发晕的脑袋,“因为我实在是不行了。”
张真维就听到李澄的鼻音,比起昨天更加严重了。
他立刻就不多说的拿过李澄手里的病历卡,去长长的队伍里排队挂号了。
有张真维在,果然事半功倍。
李澄基本就坐着,只有必要的时候被张真维拖到诊室里诊断了病情。
之后去抽了血,因为是病毒性感冒医生说还得拍片,李澄那个老大不愿意也没办法。
又等了老长时间的化验结果。
等一切结束也是四个小时后的事情了,晚上十点半李澄终于才挂上了盐水。
重病小青年捧着杯张真维给他要来的热水,再望望顶上吊瓶上缓慢流淌的药水……觉得他又想睡觉了。=_=
张真维去了洗手间回来看到他这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就又想笑:“你就不怕盐水挂完,但睡着了血倒流?”
李澄支着眼皮:“怕怕怕,所以我还没睡着。”
张真维摸摸他的头:“想睡就睡吧,我帮你盯着。”
“不不不!”李澄拨开他的手,“我决定不睡了,我要亲眼见证我不会血倒流。”
张真维听了这话就愣了个几秒:“你不困?”
“你都不睡我哪好意思睡啊。”李澄这才说出实话。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