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所有可能有关的人员明天清早待命,随时供殿下调遣。”萨麦尔显然很内疚,尽力弥补着,“我先退下了,殿下也请早点休息。”
本来约好了第二天一早和萨麦尔去科西特斯宫,然而在塞坦尼尔起床不久还在沐浴的时候,就有侍从来通报说索德陛下来了。塞坦尼尔对他这种行为也早已不感到奇怪,很淡定地吩咐道:“请陛下在会客厅稍等,我马上就去。”
从浴池中起来,侍从为他擦干身体,披上晨褛,返回寝殿更衣。
浴室到更衣室的走廊并不长,一面绘着以神开天辟地为主题的彩色壁画,一面是十二扇直开到顶的落地窗,外面是花木繁茂的空中花园。明亮的光辉从窗外照进来,大理石的地面莹亮如镜,倒映着壁画、繁花以及行走在其上的天使,如一副清淡隽永的流淌画卷。这段路他们每天都会走几次,太过熟悉和程序化,以至于当里面出现一抹突兀的黑色时,大家一时都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看到站在落地窗旁的索德,塞坦尼尔先是微睁大了眼,随后颔首为礼:“索德陛下,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