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烛咬着他的耳廓,梦语般轻声问:“不怕我杀了他?”
安纳斯却一直身处现实,所以想好了最坏打算:“只要祈月烬死了,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一概认为是你动的手。现在你拿走了我的武器,我打不过你,你又有家族做靠山,我更没法杀死你,为祈月烬报仇了——”
祈月烛笑了,因为这是事实。但安纳斯的下一句话,又让他的笑容凝滞了,好似彩色相片里飞落的花瓣,因为相机没捕捉好动态的瞬间而只留下一抹模糊的黑,与背景的白。
安纳斯说:“只要我一感觉到祈月烬出了事,我就自杀。我才懒得管祈月烬是大伤还是小伤,救得回来还是救不会来,我想死,谁都拦不了。我死在祈月烬后头,当然好,我灵魂脱壳了就去找他;我死在他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