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被掀开,陈渡已经躺下来了。
可是为什么心跳还是越来越快,若不是心脏还是好好的,白修年几乎以为那东西已经跳出来了。
难道是我默念清心诀的方式不对?
“修年……”干燥的呼吸喷在露在空气中的颈脖上,白修年咽了咽口水,有点渴……
越凑越近,白修年僵着身子,脖子上传来的湿热让他浑身一颤,紧闭双眼,白修年心中哀嚎,自己还是个孩子啊……
放在身侧的手被抓住,并传来源源不断的热度,贴在颈脖间的脑袋并没有离开,但也没有其他过分的动作。
“修年。”低哑的声音再次传来,白修年心里想了想,稍稍把头侧过去,只是还没来得及靠近,对方一个撤离,一声“晚安”传来,之后就规规矩矩地躺好了,被撩得差点脱了裤子白修年哑然,这货是不是逗自己玩呢!
略带沉重的呼吸声从身旁传来,紧抓着自己的手也过分炽热和用力,看来最难捱的并不是自己。
暗骂一声活该之后,白修年放松身心,继续之前被打断的清心诀,谁叫这个身体还是个妥妥的未成年呢,酱酱酿酿实在有些早,就算陈渡有需求,他也要为自己的身体着想,所以……只能忍着呗。
最多,大不了给对方传授清心咒?
心里想着点有的没的,白修年倒是把心里的燥热给压下去了,困意袭来,不大会儿时间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陈渡一直睁着眼睛听着身旁的动静,知道白修年的呼吸声平缓之后才敢侧过头,松开一直抓着的手,手臂抵在床铺上,撑着上半身。
眼睛在昏暗的环境中亮得出奇,久久地停留在那两片粉红之上,就这样过去了很久很久,几乎化成雕像的陈渡动了,慢慢俯下身子,在额头上轻轻留下一吻,若是此时的白修年睁开眼,一定能趁着月色看到装在陈渡的眼眸中快要溢出来的珍视。
“早~”伸了个懒腰,白修年转过头对着陈渡就是一个傻白甜式笑,爬起床,穿好衣服,望了望外头的天色,这个时间对黎明来得很快的夏日来说仍就是一片昏暗,为了保持鱼的新鲜,白修年并没有把鱼准备好,而是临走前抓上一两条,用东西装着,绝对的新鲜有活力。
坐在牛大爷晃悠悠的牛车上,白修年又觉得困了。
“把东西都给我拿着,你靠在我肩膀上睡一睡。”昨天晚上陈渡睡得晚,但并没有影响第二天的精神,反倒没心没肺的白修年倒是一副没有睡饱的样子,脑袋一点一点的,陈渡看了可是坐不住了,这么心惊肉跳的再来几回他的心脏可是受不了。
“行,你要是累了就叫醒我。”眯着眼睛把东西都交出去,并伸出手摸索着攀着陈渡的胳膊,整个人就往上一挂,闭着眼睛什么都不管了,天大地大都没有睡觉事大。
第63章 嘿嘿
白修年是在半道上醒的,牛车上不仅仅只有他们一家,难免会有些嘈杂声,再加上摇摇晃晃的牛车,白修年闭着眼睛休整了一段时间之后也不觉得困了,揉了把脸就坐直了身子。
只是在拉开与陈渡之间的距离的时候听见了一声低沉的叹息声,疑惑地转过头,盯着男人的脸看了几秒钟,想着也许是自己睡蒙了脑子还不清醒。
睁着眼睛只是前方,耳朵则听着牛车上其他人讨论去镇上的行程计划,先去把手里的菜卖了,再用卖菜的钱买几匹布,给自家的小子哥儿各做一身……
听着耳边的家长里短,白修年第一觉得这样简单琐碎的生活也能让人充满渴望。
来到镇上,照例越好了回去的时间,一群人就散开了,各忙各的去了。
白修年一行人第一个目的地就是庆祥酒楼,庆祥酒楼有专供内部人员用的通道——也就是后门,只是没想到,这一进去,不仅仅是白修年一行人,就算是带队的谭洋也被站在后门口守着的掌柜的给吓到了。
“哎呀,白哥儿你可算是来了。”掌柜的一脸谄媚,若不是白修年清醒地知道自己只是个平头老百姓,这场面还会以为自己在不知道的时候加官进爵了呢。
白修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望着面前那张笑得堆起了褶子的脸有些无语,那人见白修年的反应也不恼,充分扮演一个普通人见到财神爷的客观反映。
其实掌柜的反应并不夸张,一个在生意场上奋战几十年的老油条,酒楼就是他的武器,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武器已经老化了,不得不放弃。但在这个时候,一个人轻轻松松地换了个零件就让这把武器重新活了过来,且武力值明显上升,而他收进口袋里的银子,不然是数也数不清。
“白哥儿,我听管事说你又研究了新菜,我可是高兴坏了。”掌柜的搓搓手,自从他启用新菜谱之后,这个地段酒楼的生意几乎都被他包揽了,短时间内还好,时间一长,别家的酒楼自然就坐不住了,想法设法把新菜谱弄来了,之后的事情就是谭阿麽说的那样,若不是还有辣椒撑着,酒楼恐怕就不好过了。
“掌柜的说笑了。”白修年从陈渡的手里拿过装着鱼的小木桶,“掌柜的可否借厨房一用?”
“行行行,白哥儿你少了什么尽管对我说。”掌柜的睁大双眼,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自从吃了一次白哥儿做的菜之后他那是念念不忘啊,想到今天又有口福了,恨不得把早上吃得都吐出来。
白修年不去看旁人的眼光,鱼放在木桶里用布盖着,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