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亲,周以冬大概去忙,很久才回给樊夏12个亲,晚上回家后也没问樊夏去了哪。
隔天樊夏又一次中途离店,这次周以冬忍不住,在回家的路上说:“你这两天好神秘。”
樊夏捏了捏方向盘,说:“还行吧。”
他有些期待周以冬回家后的反应。
到家之后,俩人窝在沙发上玩游戏,周以冬靠着沙发垫,樊夏靠着他。
周以冬经过严硕安利下了天天酷跑,然而他玩不好,看好友的战绩很是羡慕。他微信里人又少,心总是不够用,玩起来更费劲,樊夏就帮他刷了记录,刷完自己也觉得有意思,就也下载了酷跑。
樊夏跑完,眼睛看向周以冬,不知道怎么把人弄到对面去。
周以冬本来跑得很专注,感受到樊夏目光就抬起头给个笑脸,小人便撞到墙,over了。
周以冬有点可惜,这是他玩的最溜的一次,马上就能超越自我,就问:“你送我一颗心行不行?我还想再玩一会。”
樊夏:“……”
他换了坐姿送了心,边胡思乱想边玩游戏,小人各种后空翻跳崖,最后在当当当的bgm里丢掉手机,轻轻踹了周以冬一脚。
周以冬手一抖,马上也跟着跳崖,摆着惋惜脸放下手机,问:“你是不是有心事?和你这两天总是出去有关系吗?”
樊夏没料到周以冬会猜这么准,一时没想好怎么回答,周以冬却以为他唐突了,说:“不方便告诉我可以不说的,要是心情不好就打我泄泄火,你刚才踢得太轻了。”
他拿着樊夏的脚放在胸口那,等踹。
樊夏被他暖化了,又轻踹了下,说:“方便不方便的,我有什么事儿不能和你说?”
周以冬笑着说:“那你说吧。”
樊夏躺到沙发上,睁着眼睛看灯,发现惊喜给不成了,认命的说:“你去家里看看,现在立刻马上。”
周以冬放下他的腿,起身去了。
前几天樊夏去医院看谭正一的时候有主动和周以冬说,这两天他却一直对去向缄口不言,周以冬其实好奇得要命。现在樊夏让他回家看看,他就更加好奇。
周以冬怀着猫挠一般的心情进了自己家门,那点痒意顷刻间化为乌有。
房子还是那栋房子,上过药的米兰还摆在落地窗那,茶几上的多肉们仍旧没樊夏可爱。
不同的是餐厅位置的桌子被挪走,空出来的地方多了一架纯白色钢琴。
钢琴是花老板昨天下午买的。
樊夏觉得周以冬并不是不想弹钢琴的样子,便在之前路过的街上精挑细选了一架钢琴。他不懂乐器,上午在店里查了很久的资料,做足准备才出发。他和周以冬现在不分彼此,俩人早就把自己的家钥匙交出去,下午人家来送钢琴的时候就指挥他们摆到周以冬家。
这是他给周以冬的第一份礼物,他想着周以冬会高兴,会在看到之后冲进来热切的亲他。
然而很久很久,周以冬都没进来。
樊夏家的门还开着,他没听见对面有关门声,也没听到其它声音,好像外面压根没人一样。
他觉得不对劲,穿着拖鞋去对面。等看到周以冬,发现他那表情绝对不算高兴,甚至还有些难过。
周以冬没开灯,鞋也没换,坐在钢琴前的凳子上,对着黑白琴键发呆。
他在澳洲的家是和生活了多年的老房子,那里也有一架白色钢琴,因为年岁太大变得有些陈旧,却被照顾得很好。后来去世了,他在家里练琴的时候经常轻柔的擦拭大顶盖的样子有多动人。
那架钢琴见证了他的成长和他们共同生活的时光,他离开的时候很不舍得,却选择把它留下。因为它太老了,经不起漂洋过海的漫长旅程,而且他以后也不碰钢琴了。
他的初恋、回忆和老师,他都不要了。
他遗弃了他们,辜负了他们。
樊夏几近无声的走过去,缓慢的坐到周以冬身边。周以冬从漫无边际的自责里回神,笑着说:“你送给我的吗?我太喜欢了。”
他轻轻抱住樊夏,问:“怎么会想起送我钢琴?”
樊夏拉住他的手,说:“你高兴就好。”
周以冬:“高兴,特别高兴,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樊夏有点心塞,嗯了声后问:“那我送你臭豆腐呢?”
周以冬惊奇的问:“为什么是臭豆腐?听说臭豆腐闻着越臭吃着越香。”
樊夏:“对,以后你再说假话,我就把臭豆腐塞进你鼻子里,只让你臭不让香。”
周以冬:“……”
过了一会,他笑出声,哈哈哈着去亲樊夏的眼睛,然后说:“你真好。”
樊夏摸着他的耳朵,又捏他的鼻子,说:“抱歉,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想再碰钢琴,明天我就退了。”
他又说:“以后也别再挤笑脸,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也告诉我。你要是连怎么想的也不说,那我再做错事惹你不高兴怎么办?”
周以冬感动得要死,紧紧的抱着樊夏,说:“别道歉,我真的喜欢,不是装出来的,刚刚是想到些不算太好的事才会发呆。”
樊夏摆着不信的表情点头,说:“你说什么我都信。”
周以冬:“……”
他想吐槽又不敢吐槽,最后去和樊夏接吻来封两个人的嘴。
吻完,周以冬说:“别退,以后我就给你一个人弹钢琴。”
樊夏对他太好了,樊夏太好了。
以后要对樊夏再千万倍的好才能对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