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求我,听我哀求,难道不是他最喜欢的事?裴文歌完全懵掉了,这样的容沛是他所没见过的。他不禁松开了手,不明所以地摇摇头,人往车门边後退,离容沛更远一些,想想又背过身,让他看不见孩子,这样才有安全感。可是,容沛没有再说话了。隔了有几分锺,裴文歌抹掉鼻尖上的汗珠子,他用眼角瞄过去,容沛就维持著原来的姿势坐著,手肘地著车窗,撑住了下颔,手掌掩住了脸。他的另一只手里握著一串棕色的佛珠,握得并不紧。那串佛珠是他的手链。
或许因著那些许死性不改,裴文歌的指尖伸向了容沛颈後的头发,因为他觉得这个人不开心,所以想像过去关系还未完全破裂前那样,想要摸摸这个人,想把那些受尽糟蹋的温柔又掏出来奉上。幸好,天可怜见,他在最後清醒过来,及时弯起了手指,虽然勾住了容沛的一缕黑发,犹豫了几秒,终究还是收回了手。他松了口气,捏了捏指尖,如今倒好,过去跪著都想摸一摸容沛,现在连碰碰他的头发丝都会让手指发疼。这个人,至於他而言,就是举世无双的最锋利的一把刀,再怎麽轻地碰一碰,都一定要见血。
如今这样,倒是颇好。
作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