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所以严先生,你能停止抱怨,和我跳舞了吗?”
说着赵桥比了个“嘘”的动作,起初只有无限的寂静,和花园里细小的虫鸣。渐渐的,似乎真的有一支并不存在的舞曲从远方传来,由轻到重,越来越清晰。房间里的木头家具被岁月打磨得锃亮,罕见的花儿盛放着,花香汇入琥珀的松香里,漂浮在半空中,游移不定。
“开始吧。”
所有神秘的东西都在向着他们的灵魂倾诉,用一种难以理解的,属于它们的,最原始的语言,缓慢缱绻得像一首歌。
他们跳的是最简单的舞步,鞋跟落在木头地板上的声音充满了韵律和节奏,就像是曲子的节拍。四四拍,每一个拍子都无比精准地落在了应该在的地方,而赵桥能感受到的全部只有对方贴在他腰上手掌透过来的灼热。
起初是由赵桥占据了绝对的主导地位,但是随着乐章的流淌,两人的位置不知不觉间被对调了过来。在他们紧密地贴合的身体里,任何细小的动作都无法逃过对方的眼睛。
氤氲的情热中慢慢地感到窒息,又由缺氧带出几分眩晕,整个过程里,他闭着眼睛,任由另一个人的气息将他包裹,他在其中沉沦。
仅仅是为了满足他这么个小小的愿望,所有的一切都跋涉过千山万水,来到了这个地方。
他仿佛看到了夕阳下金色的麦田,归程的帆船漂浮在运河上,正是风信子盛放的季节,整座城市都被镀上了金边。
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