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萧谅心中生气,撕开手臂的包扎,独自枯坐到三更,才见季澜小心翼翼回来。
季澜见他还未入睡,手臂的箭伤又流出血来,心疼不已,连忙上前为他包扎。
萧谅推开他伸出的手,说道:“澜将军与泽将军兄弟情深,何必两头跑这般辛苦?本王毕竟是皇子,与臣下同一个营帐本属越礼,现在泽将军身体渐好,不若你就与他同营为好。如此,也不至于打扰本王休息。”
季澜说道:“殿下说的是。不过您手上的箭伤断然不能这般流血,还是先让末将为你包扎之后再说此事。”
萧谅跺了跺脚,推开季澜,走到他的床铺前,单手拿起枕头便向他丢去。季澜也不敢再动,见他砸了枕头,又把被面才在地上,便也不敢做声。
他走上前,便点了萧谅的穴道,为他包扎伤口,说道:“殿下息怒,若是动气过甚,会加速血液流动,这伤口会流出更多血。”
萧谅气急,又不能挣扎,说道:“你解开本王的穴道,不要你管!”
季澜由着他生气,自顾自将他包扎后,又捡起地上的枕头和棉被,顺手解开他的穴道,这才说道:“末将告退。”
萧谅再也按捺不住,从背后抱住季澜,说道:“不许走!”
季澜松手,任由棉被和枕头掉落在地,回过身紧紧抱住他,深深一吻。这次的吻格外温柔,让萧谅慢慢的被他指引着,也深陷其中,一时之间,情丝万缕,尽在此中。
“还生我的气?”萧谅的眼睛发亮,直勾勾的看着季澜,几乎是小心赔罪的样子。
“不是,你毕竟是秦王,我是太子的表兄,你防着我一些,也是应该的。”季澜低下头,吻了吻这双眼睛,几乎快要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
萧谅拉着他的手,走到床边,便将他推倒,又钻进被窝,把头深深埋在他的肩窝里。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那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做到最后?”
“你还小。”
“天天说我小,你也不过大我三岁。”那只手深入他裤袋的时候,几乎是防不胜防的,令人招架不住。
季澜被他握住,顿时不能控制,他压着声音说道:“你还有伤,不要胡来。”
“这话说得,怎么好像你是塔尔,我是扎合?”萧谅调皮的眨了眨眼,“难道,你其实是想做秦王妃?”
“我……我……”季澜没想到他的手会这么不老实,干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肆无忌惮的去揉搓他的那里。
两个人一阵尽兴后,这才唤人送来热水洗漱。季澜怕他不方便,便亲自抱着他入了澡盆,十分上心的为他擦拭。
“你哪学来这些?”
“在你眼里,本王是不是什么都不懂,是个小孩子?”
“难道不是?”
“我好歹从小长在宫中,你也太小看人了吧。”
萧谅调皮的笑,尽情把头依偎在他胸口,直弄得季澜越发脸红。他说道:“骗你的,是我差人寻了些春宫图看看。”
“你、你看这些作甚。”
“我不过想知道,怎么做个季夫人。”他说道这里,声音小得听不清,满脸羞赧。
“你若再说,我可忍不住了。”季澜没想到他如此大胆,只好糊他。
“没让你忍。”
“你……不知道这事做起来,疼得厉害吗?”季澜无奈的说道。
“我知道,但我不怕,是你的话,怎么都好。”萧谅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季澜,接着说道:“你不做到最后一步,是怕有一天我们当真为敌,我会为你心软?”
季澜没想到他竟然猜出自己的心思,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老实的点了点头。
“没了这一层关系,你以为我对你就可以狠心到底?”
季澜不知如何回答,却见萧谅已经捧着自己的脸,狠狠吻了上来,如同咬人一般的力气,弄得双唇很快就红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