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秦楼月心里又轻飘又坠沉,他起床漱洗,想用做事和独处来平息心中的一折两折,一浪两浪。蒙着天光,鬼使神差地,他再次转过照壁,对着院门看了一会儿——他的信从其之下滑进来的院门。仿佛还想再看一眼什么人,看看他曾等待过站立过的地方,他拉开门闩,将门打开。
然而门外没有那个热情又毛躁的青年。不仅没有那个青年,还多出个能叫他起噩梦的身影——
孟东来也是一惊,见是他,有些慌慌张张地问:“你……你起来了?”眼神却是欢喜的。
秦楼月半声不出,推手就要关门。谁知那孟东来早有预备,一只脚飞快一格,抵住了门。秦楼月用力前推,将他的腿当作木头似地夹。孟东来疼得咝咝吸气,却愣是不叫嚷,只是低声道:“秦老板,我马上就要去长沙前线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让我走之前跟你说说话……”
“没有好说的!”秦楼月一味要将门阖上,推得更用力了。
孟东来负痛,双臂使劲,冲着反方向猛力一攘。门扇攘大了,他身子趁机进了院子。秦楼月受惊而退,转身就要跑。
却被孟东来一把捞着臂膀,拖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