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的鼻子里都喷了气,困倦席卷而上;股下粘糊糊,却不想动弹。阳光已经高高地照亮全副挂帘了,柳随风头搁在李沉舟两块胸丘之间,又开始昏昏欲睡。
李沉舟低眼看着他,此时的柳五看上去既安静,又稚气。挂帘在他的脸上投下阴影,被过滤后的夏日艳阳的哑黄的影。阴影里,柳五的眉眼被衬得极为清澈,清澈里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天真,猛兽崽子撕咬猎物时咬的满口满脸的鲜血那般的天真。李沉舟对着那天真的睡颜瞧了一会儿,转开目光,对着这呆了十多日的房间漫不经心地打量。
那天吉普车里的骤雨般的一场之后,他便住到这里来了。住进来,便一发不可收拾。好几整天,他们都是在床上度过的,那么厚重的橡木大床,被摇晃得吱吱响;有一次柳五在他身体里一个俯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