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秋息苦笑道:“哪儿能人人都是小妮子呢?好多女学生都到战场上去了呢!她们甚至还没我大呢!他(她)们都是跟我差不多的年轻人啊,他(她)们能去,能活下来,我也可以的!”
灯光照在好孩子脸上,照出他眼里又坚定又温柔的光彩。李沉舟对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无限悲哀地合臂紧拥着他。他的脸摩挲着好孩子柔软的头发,那么柔软,那么清凉,半点没有成年人烟火十足的气味。这是个真正的孩子,他的孩子;在他眼里,兆秋息一辈子都是个孩子,需要他关照呵护的纯美的孩子。
他这么对兆秋息说了,兆秋息头抵在他胸前,心道:我也想一辈子都做李大哥的孩子呵!这句话没说出来。
两个人拥抱了很久,彼此都尽量压抑了自己的呼吸。屋里听得见石英钟平匀而轧轧的声响,轻快之极,亦催促之极。指针一圈圈地过去,眼看已是深夜了。
兆秋息在李沉舟耳边轻轻地道:“我要收拾些衣服,一洗一换两套,单薄些也没事,背着轻松。”
李沉舟在他脊背上打了一下,“狠心的孩子,都做着这些计划了!”
兆秋息抿嘴说:“李大哥,我会回来的!”声音仍旧极轻。
李沉舟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