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米用力把盈先生拽下来:“你的龋齿还不算严重,一会儿我带你去牙科看看,若是不需要堵牙咱们就不堵,行不行?”
盈先生更加用力勒紧了何米的腰,摇头摇的更厉害了。 何米威胁道:“不听话现在就去给你拔牙!”盈先生马上僵硬成了一根柱子,这柱子晕头转向从何米身上滑下来,一步三回头地驮着衣服挪进了试衣间,走路间身体关节甚至出现了吱嘎吱嘎的声响。喂喂……有这么可怕吗?柱子君在试衣间呆了很久也不出来,竟像是哭晕了那个狭窄的空间里。店主和导购开始还很平静,渐渐就变得不耐烦了,何米只得过去敲敲试衣间的门:“盈先生,你还没换好吗?”试衣间的门突然被人一把撞开,导购只觉眼前一花,原本站在门前的那个人就瞬间消失在了大门后,那速度简直像被卷进了龙卷风的凤眼。导购觉得自己一定是加班太久,连精神也不正常了。
何米晕乎乎地被抓进了试衣间,还没站稳就被人摇了摇胳膊,盈先生举着两只被衣服缠紧的手,对何米绽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解、解开。”
这原本应该是裤子的东西被盈先生套在了脑袋上,一只裤腿被盈先生的脑袋撑开,另一只裤腿转了几圈被缠在了脖子上。倒霉的衣服就更不用说了,质地良好的上衣被他踩在脚下,一只腿插进袖子里拔不出来。
何米默默掏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顺手就发了条微博:我家客户的新式装扮,为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涂斯基。
涂先生正从胡先生的长臂中挣脱出来,刚给自己披上衣服手机就响了,涂先生看着圈他的那条微博忍不住笑出了声,没笑两下就觉得背后一凉,睡得迷糊的胡先生已经将他一把拉回了身边,掌心里的手机也被抽走了。
涂先生还没待挣扎,尾巴就被恶狠狠地揪住揉捏起来。胡先生凉凉地笑了几声,手里不断把玩着那个肉球:“哟,还有力气刷微博,看来操的还是不够松软啊。”
涂先生就这样被他猪一样的队友推向了和面的深渊。
阿门。
若是在平时,何米圈了涂先生之后,涂先生很快就会给他留下评论,但这次涂先生半天也没有动静,何米只得把手机放回兜里,开始帮盈先生解裤子了。这裤子的腰带被盈先生在肚子上绕了三圈,把他棱角分明的腹肌活活勒成了三圈环流,何米蹲在地上一点点解那个死结,时不时还得对盈先生瞪眼:“别动!把腿放下!”盈先生嘟着嘴玩何米的头发,把短短的发丝揪起来再弹回去,他用腿夹着何米的头,时不时把自己趾高气扬的小将军在何米面前晃来晃去,何米一边把那硬棒弹到一边,一边还得努力和那死结战斗,不一会儿他就汗流浃背,气急中干脆一口叼住那棒子头,泄愤似地咬了一口。盈先生痛苦地“啊”了一声,然后就弯腰抱住了何米的头,何米专心把他的腿从衣服里拉出来也就没有理他,结果很快他就觉得自己的头发变得温热濡湿,何米慌忙向上抹了把盈先生的脸,果然抹到了满手的泪。
“别哭了,都是我的错”,何米捧着盈先生的脸,认真地给他道歉:“下次给你好好舔,舔到你满意为止,绝对不咬你了,行不行?”
盈先生忽然把捂着眼睛的手放了下来,他极为期待地、像饿了三天没吃过肉的狼一样看着何米,金黄色的瞳仁几乎绽出了绿光:“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何米硬着头皮点点头,冥冥之中有个名叫后悔的小天使在头顶飘荡。
盈先生的眼里根本看不出泪水啊这不会是盈先生故意的吧盈先生看着什么都不懂应该不会有这种小聪明吧。
何米不抱希望地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远在天边的老祖宗阿q对他绽开了欣慰的笑容。
盈先生自从得了保证后便听话的很,让他抬腿就抬腿让他抬腰就抬腰,整个人像个牵线木偶一样紧随何米差遣,何米顺利地将那套笔挺的衣物套在盈先生身上,又将试用的锃亮皮鞋套在他的脚上,大功告成后他拍了拍盈先生的肩:“站起来吧。”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话果然不假。
盈先生平时要么赤身luǒ_tǐ,要么胡乱披个床单睡衣之类的就在家里走来走去,平心而论他的身材确实十分有料,但有料也不代表他可以完全把调味瓶抛弃。盈先生穿在身上的是一套式样简单的正装,但是布料上乘剪裁合理,流畅的缝线制式将他身材的优点完全烘托了出来。他宽肩窄腰手臂结实,衬衫解开了两个扣子,凹凸有致的锁骨从衬衫的缝隙里钻了出来,披肩的金色长发随意搭在颈间,平静淡漠的金瞳散发着柔和的微光,再往下看,两条原本粗壮的腿也被黑色西裤收紧了许多,看上去便是修长笔直引人垂涎。
好吧,引米垂涎。
盈先生无师自通地抱起了双臂,给何米摆了个眺望天空四十五度角的忧伤p,这个姿势如果随意做出来的话会很潇洒,但是盈先生实在太刻意了,试衣间的天花板上也自然没有那带走了青春的天空,于是何米非但没有看呆,反而忍不住大笑起来。 盈先生疑惑地皱紧了眉头,似乎对何米的反应感到不满。因为试衣间里没有镜子,所以他就格外珍惜地拥住了何米的头,将何米慢慢拉近了自己,他幽深的瞳仁儿里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