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2月3日,晴。天气很好,阳光很暖和,可惜我不能出去晒一晒,再过几天,我可能要送去深切护理病房,听说已经找到匹配的骨髓,全家人都很振奋。这是值得纪念的一天,所以护士允许我写下来。敖子,好想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等我手术成功了,我一定要飞到魏玛去看你……”
日记写到这里,就结束了,打火机也已经没有汽油了。天空没有一点星光,在黑暗中只有我的烟头明灭。我什么也不想恩考,站起来,一阵头昏,才记起自己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离开游青的时候,我跪在她的墓前忏悔,对不起……
现在想来,其实有很多东西,因为游青的死的冲击而让我忽略了。那时候的自己满脑子都是游青,她尖锐的眼神,爽朗的笑声,偶尔的迷糊和小聪明。回旅馆的路上,一路走一路想,我才发现自己对游青的记忆少得可怜,只有大学的那三年时一些片断。记忆里她像一只小猫赖在我的脚边,蹭着,好像成了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