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已经从医疗室回到了自己的寝室里,在自己熟悉的环境中,这让他放松自在了很多。
但现在,他躺在床上,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才一上午的功夫,已经吐了三四回。
每次,他都一边吐,一边在自己的脑袋里,幻想把鲍比烧成灰烧成灰烧成灰。
然后,他会不由自主的回忆起那个错误的晚上。
‘我当时究竟是发了什么疯,为什么会允许鲍比做下去?’
他无数次的这样问着自己。
‘大概是眼神吧……’
约翰一点点儿的反复思索着自己干的蠢事,以此来引以为戒。
当他俩随意玩闹的tuō_guāng了互相帮助的时候,鲍比望着他身体的眼神,是欣赏和喜爱的,那种神色,是自己从有记忆以来,就从来没有得到过的感情。
当他幼时能控制火焰的那一刻起,父母、亲朋,全都离他而去,恐惧、忌惮、厌恶和疏离……
所以,当鲍比用纯然、热烈又压抑的渴盼目光注视过来时,他才昏了头,没舍得去阻止,让对方一点点儿的越了界。
‘真tm见了鬼!’
约翰将头埋在枕头里,恨不得把那个时候的自己打死,但覆水难收。
所以,现在,他只能僵硬的看着鲍比推门进来,放下一堆东西,走过来无比熟练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还拿一个小毛毯盖住了露出外头的小腿和脚。
然后,用一种仿佛中老年妇女一样唠唠叨叨的口吻,念叨着他说:“你是不是又光着脚下床了?如果不想回医疗室住院被大家参观,你就老老实实一点儿吧……”
“闭嘴,鲍比!”
他恶声恶气的喊着:“怎么样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鲍比站直了身体,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又闹脾气是不是?你哪不舒服了?”
他一边说,一边自顾自的弯下腰,从购物袋里掏出了一大瓶黑莓果浆:“听汉克说,这个每天喝一瓶会比较好,里面含维生素c、钾、叶酸和纤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