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丫出去前在铺头拿了一小筒山楂饼来吃,那酸酸甜甜的一片在嘴里还没化,他就看到了还等在那儿的阿恒。身材颀长的人斜着靠在灯柱上仍显得高大,影子在铺头门口的吊灯照射下被拉出长长一道。桃丫站在原地,把剩下的山楂片一片片塞进嘴里。阿恒老早便看见他了,见他不过来,自己走到了他身前,鼻子蹭在他湿漉漉的发间:“这味道?”
桃丫边嚼山楂片边说:“旧的肥皂用完了,换了块新的。”
“酸酸甜甜的,是你头发的味道还是山楂片的味道?”
“当然是山楂片,啥肥皂能洗出酸味儿来?”他躲开阿恒的身子,“别扯废话了,快上去,我要早点回家。”
阿恒亮了房灯开好电扇,回过头桃丫已经脱了上衣坐在床边了,身上的淤青清清楚楚,有的地儿还擦破皮了,细细的血珠凝固。阿恒没说什么,坐下后抹了药在手心搓开,宽大的手轻轻使着劲儿覆在那片美丽肌肤的瑕疵上。桃丫咬着唇闷不吭声,听着房里风扇转动发出的细微声响被一楼连响十下的摆钟声掩盖。
阿恒给桃丫上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