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桌用筷子卷着面条呼哧呼哧的吹,一边吹一边大惊小怪的瞪着杨砚:“你吓死我了!你说你有低血糖怎么不吭一声啊!吓死人了!”
杨砚撩起面条,看它细细软软的发着香味儿,听着后桌的聒噪声,实际却是两眼放空。
他的眼前徘徊着覃政那双幽黑又深邃的眼睛,那是绷到极致的一根弦,那就像一个饿了三天三夜的人盯着白纸上画的个圈儿画饼充饥……就万分欣喜了,极致的温柔与渴望,是看过一眼就绝对不会忘记的眼神。
有这样一个眼神的人,又怎么会对他做出这么可怖的事呢?
那许久不动的心与脑子轻轻的嘎达动了一下。
他忽的发觉了有什么不对。
☆、十七、红蛇果
刚才他被覃政在厨房那一番话给结结实实的唬住了,满脑子都是生与死,人为什么活着,证明自己存在过的意义这些折腾死人的玩意儿。
当他捧着这碗热乎乎的面条,瓷碗烫着手心的时候,他的绝望与恐惧被稍稍抽离了一部分,这让他不禁怀疑起覃政的话来。
——在胡志文家玩了个通宵,第二天暴雨停课。
天气先不论,记忆呢?
如果真的更改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