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弄巧成拙的遗憾刺痛着她,欧阳毓灵捂着自己被震痛的胸口,低声说道:“希望这一掌没有白挨!”这招苦肉计虽然拙劣,却已成了她挽回白玉之心的关键。白玉,他不至于铁石心肠吧,只要他牵挂着欧阳毓灵的伤势,为自己的失手误伤自责,他定不会弃欧阳毓灵而不顾。
“启禀陛下!”门口传来内侍的声音,打断了欧阳毓灵的思绪。
虽然欧阳毓灵现在还没有举行登基大典,但宫中上上下下的人已把她当成皇帝来侍奉,她回过头,不悦地说道:“什么事?”
“启禀陛下,晋王妃在狱中自杀未遂。”
“自杀?本宫可都还没判决,她倒是着急了。晋王呢?”
“晋王一切如常。”
“好生看着,晋王一家不许出任何差错。”他可不能这么轻易地死去。
“是!”
“至于狱中其他人么……”欧阳毓灵捂着胸口,陷入沉思。
皇甫瑾瑜何等武学造诣,一身功力运用自如,即便是情急出手也不至于失了分寸,更何况他无心伤害欧阳毓灵,他又怎会出一个欧阳毓灵躲避不了的狠招呢?
自田修元处回来后,皇甫瑾瑜便回房歇息了,李思晗本不相信,但见皇甫瑾瑜回房没多久便息了灯,也乖乖地回自己房睡了。田修元也回了房,但他想起白玉回清雅园一路上的一言不发,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所以披衣出门。田修元来到皇甫瑾瑜房间,见他房间黑着,门却没关,而这房内却不时传出细小的撞击声,田修元心中疑惑,推门进去,借着皎洁的月光,他看得在黑暗中靠着床沿坐在地上喝酒的皇甫瑾瑜,而在皇甫瑾瑜的周围是倒了一地的酒坛子。
“小玉,你这是**什么,喝这么多酒?“田修元大惊,快步上前欲夺走皇甫瑾瑜手上的酒坛子,奈何抢不过。
“田兄,我心里不痛快,你别拦我。”
“胡闹!不痛快就能喝这么多酒吗?”田修元拨开脚下的酒坛子,在皇甫瑾瑜旁边蹲下,“你去哪找来这么多酒?别喝了,你喝太多了,会醉的。”田修元说着,伸手去夺,却还是被皇甫瑾瑜躲过去了。
“醉了好,醉了就不会这么痛苦,只可惜我醉不了,所以一直痛苦着。”
“你痛苦什么,说出来我帮你解忧。”田修元一边心焦地安慰着,一边葵窥探着皇甫瑾瑜手中的酒坛子,伺机而动。
“你不懂的,你们都不懂,都不懂!”皇甫瑾瑜扶额靠着床沿哀叹,垂下的手还是紧紧捏着酒坛子。
借着门口投进来的月光,田修元见得皇甫瑾瑜眼角有盈盈泪珠在闪动,他惊住了,“小玉,你哭了……”虽然明知道白玉的女子身份,但看得白玉在自己面前哭泣,田修元还是震惊不已,也心痛不已。 他一心想要在白玉面前戳穿欧阳毓灵的真实面目,却不料竟给白玉带来了这么大的痛苦,如果早知真相伤害的是白玉,他宁愿选择不说。
眼前的人靠着床沿垂泪,露出他从未见过的脆弱,田修元感受到自己的心在轻轻地颤动。
“来,小玉,什么都别想,上床睡一觉,一觉醒来什么烦恼都没有了。”田修元轻声劝慰着,趁皇甫瑾瑜松懈之际将他手上的酒坛子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