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之一把握住易苟待混乱挥舞的手臂,不明白这人做梦怎么还打起来了,她不敢下手太重也不能任随易苟待用蛮力,拿捏住的是易苟待的右手臂,伤口结痂不久。
只是易苟待一口一个教授,轻之听了心里难免会有些不舒服,两人成亲虽时日不多,却也有着明面上的夫妻之名,易苟待若是心里有人还瞒着她便是居心不良。
易苟待消停不再乱动,轻之闭上眼睛,一只手按在胸口,心里有些闷闷的怅惘。
翌日,易苟待醒来浑身难受,翻身睁开眼,轻之背对着她安稳的睡在里侧,馨香满怀。
易苟待揉揉比昨天还要酸痛不止的身体,虚晃的记忆力似乎有教授存在过的痕迹,想不起来究竟是梦还是幻觉,脑袋胀痛,身边传来轻之的声音:“再睡会,午后再启程。”
“嗯。”易苟待自认为是轻之她自己身体疲乏要多多休息,不记得梦里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往对方为她着想的方面去想。
接近中午,易苟待被客栈吵闹的声音唤醒,阳光透过不严实的窗户投射在半边的床铺上,易苟待就这么怔怔的看着晃眼的光点眨也不眨,时间久了眼眶里便蓄满了酸痛的泪水。
“易苟待。”轻之很少唤易苟待的全名。
“嗯?”易苟待偏了一下脑袋,眼眶里的水滴争先恐后的顺着脸颊滑落,晶莹的水珠一般从叶片上滑落,悄无声息。
轻之不出声但眼里询问的意味明显。
易苟待知道她在轻之面前有些失态,卷起袖子粗糙的抹了两下,解释道:“只是眼睛有些酸。”她的心里很难受,是那种不知错误,迷茫无路可走的心绪不宁。
轻之又回到淡然的模样,也不再看易苟待,起身穿好衣衫。
“我们要去哪里?”重新坐回颠簸马车的易苟待问,出门几天,两天赶路一天下雨,这已经是第四天。
轻之从客栈出来就没有正眼瞧过易苟待,言语淡淡的回:“洛阳。”
心里早已猜到七八分的易苟待没有一点点的惊喜,听临走前沐琴与轻之的对话,轻之好像每年都会来这里,而且时间不长。
她不知道轻之来这里是要做什么,这件事和她无关就是了,那为何要多待她一个累赘一样的人呢?易苟待想不明白,下巴搁在马车窗台上,被修葺平整的路好走了许多,窗帘时不时的在她脸颊拍打,早晚温差巨大的秋季午后的阳光还是有些灼热,再加上空气**燥,易苟待只趴了一会就缩回了车厢里。
无聊的古代既没有电视又没有手机,就连唱戏的班子看了都让人觉得甚是枯燥,易苟待聪明伶俐,凡是她喜欢的东西都要捣鼓一番,可是这里什么也没有,地方本就不大的车厢里挤着她和轻之两人盘腿坐着。
这段路又是荒无人烟的地方,古代人口较少,长安和洛阳又是靠近西部,环境不如南部地区,隋朝灭亡时皇上还在南部江都待着,贪图享乐不愿回到京城,可见南北方的地方环境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不过对于寻常人家的老百姓来说,一辈子都出不了一次远门的人来讲,他们的认知也只停留在了自己所待的这片土地上,找一个人多一些的地方一群人一起住,那些偏僻的地方是越来越荒凉,就像她们经过的这条路一样,一段繁华一段荒败,除了两城之间来往的商人较多以外鲜有人至。
易苟待身体向前移了一些,倚在马车璧上,双眼觑着轻之看,历史书上讲过,唐朝是个以肥为美的朝代,可轻之偏偏是这里面少有的纤细柔弱,就连沐琴也比她丰腴许多,只是那逼人的胸器怎么看都不像是她该有的东西,吃什么长大的?
轻之似乎是注意到了易苟待打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