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之皮笑肉不笑双眼眯着盯着易苟待,又问了一遍:“你说是不是?”
易苟待处于懵逼吃馒头的状态哪里知道轻之方才说了什么,不过看在她给自己买了馒头暂时还是主人的份儿上听话一点吧,说不定晚上还会有馒头吃,又啃了一口馒头连连点头道:“是的。”
陆裕顺听到此番回答也不多做纠缠,街上人多,不是自己死缠烂打的时候,作揖告辞。
易苟待目送着这位相貌堂堂的公子离开,怎么又走了呢?“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法子了吗?人家在追你,你不考虑考虑?”虽说寻求真爱也是人生的一个奋斗目标,但是在如此颜值的男子面前女人不应该都像饿虎扑食般的投怀送抱的吗?这人怎么这么快就把人家赶走了?
轻之觑了易苟待一眼,撒开胳膊,没好气的回道:“就你话多,吃你的馒头吧!”这人的反应怎么跟个木头似的。
易苟待吃完有了力气,主动跟卢伯说起学习打铁,将袖子又卷高了些露出嫩白的胳膊,看的卢伯是连连摆头。
安静坐在一旁的轻之不明白易苟待为何会在这个又热又满是汗臭味的地方学习打铁,明明她只要乖乖的听话伺候好自己就可以不用**这些体力活,不说每日大鱼大肉的供着,至少吃饱肚子是不成问题,而就是这样连饭都没的吃的易苟待竟然还带回去一个拖油瓶,这个人的存在颠覆了她十几年的人生观。
打铁是男人的事业,这是因为没有力量不能打铁,没有胆量不敢打铁,没有吃苦精神不愿意打铁,每当红炉生火之时,都是气温高烧,拉一阵风箱,可满头大汗,抡一番铁锤,便会挥汗如注,那几十斤重的大锤轮番起落,需要多大的力量与气度。
卢伯本不打算让易苟待学习打铁,让她在一旁拉拉风箱烧烧铁挺好的,没想到她居然还真的要学习打铁,那细胳膊细腿儿弱不禁风的模样估计连大锤都拿不起来吧!
易苟待试着拿起铁锤子,其实重量还好,自己还能够举起来,但是要像卢伯一样来回的抡着打上一天恐怕够呛,学着卢伯的样子在刚刚烧红的铁片上敲击,心里早已经想要第一个要打造的是什么东西,按照大概的模样一锤子一锤子的敲击着,能看见红彤彤的铁片在自己的敲打下开始变形。
卢伯空闲出来的手摸着自己的胡须十分欣慰的感叹道:“没想到你衣服瘦弱的模样力气倒不小,比我那不中用的儿子可强多了。”
轻之在一旁看的出神,易苟待的力气这般大倒是她没有想到的,这么重的锤子能够很容易的拎起再用力落下,就算是街上走动的普通男子都很难做到,仅仅是一名女子的她究竟是什么来头?之前被自己轻而易举的就拿下难道是她故意这么做的?
轻之的眉头紧皱,想起还放在自己厢房里的黑色棍子,她还未有时间问易苟待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可以伸长缩短。
易苟待的眼睛里未有波动笑了两声打着哈哈。
临近午时,空中的太阳高高的挂着,地面被晒的滚烫,一碗凉水浇上去一会便蒸发**了,街上的大多数铺子都已经闭门休息,铁匠铺倒是一直开着门,热腾腾的空气被风挂进铺子里,深处在火炉旁的易苟待顿感一阵凉爽,竟连一阵风的享受都变成了奢侈。
铺子里走进以为女子,看模样约莫十五岁左右,易苟待刚想上去招呼便听见卢伯喊道:“小溪,你娘让你来送饭了?”
“嗯,爹爹。”卢溪一进门便看见了爹爹昨夜回家说的铺子里新来的伙计,模样好生俊俏,见对方看向自己娇羞的略微撇开脑袋。
易苟待回到火炉旁,原来是卢伯的女儿。
卢伯放下手里的家伙,招呼易苟待和轻之:“昨日我归家同她们说了你,小溪她娘非要做些吃食来,这不,又让小溪送过来了,你们也别愣着,过来吃。”
小溪提着的食盒共有三层屉格,竹子制作,中间有镂空的铜片加固和装饰,框架竹片上有花纹,食盒的外围由变质的篾席围绕,易苟待在心里感叹,古人吃的不怎么样装菜的食盒倒是做的精致,看着桌子上的两盘菜,一荤一素,其中还有一道自己最不喜欢吃的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