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一落地,我就瘫了下来,一低头,惊恐的发现石头上陷入了我刚才拉人时的脚印,足有半寸深,不由冷汗直冒。我也实在太托大了,刚才稍有不慎,只要我们三个人中有任何一个人没有合作好,就是四个绝世美男统统粉身碎骨的下场。
嗯,team
work就是好啊,不仅是加班加点赶出跨国并购报告deadline的必备要诀,更是救命逃生的不二法门,总而言之,不管什么情况下都适用,年轻人,谨记!
半晌,我摇摇晃晃坐起来,说,"月元你还好吧?"
"手臂有点脱臼了,不过月元已经自行接回去了。"他晃了晃手臂,这个我当然看得见。更重要的是,他的肩伤已经裂开,幸好他也在自行处理中。
我松了口气,然后问昊希,"你怎么样?"
他皱眉道,"还好。"
"还好?"我也皱起了眉,抓过他的手看,他的手臂青肿,全身更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是刚才一路擦伤的,有些则是吟风砍的。但是昊希硬气得很,刚才用一柄魄离挂住我们三人性命的时候,他虎口崩裂,竟是没有吱半点声。
我心里又感动又愧疚。
"月元,你帮昊希看看。"想了想,我又补充一句,"不要留疤。"
"是的,主人。"月元柔顺的应道,坐到昊希旁边帮他诊断起来。
昊希却眼望着我,"太子,谷中的人想必此刻已经去搬救兵了,我们很快就会获救的。"
我也诚恳的回望他,刻意让他看清我眸中的真诚,"昊希,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下属或臣民,你是我的兄弟,朋友,现在我们更是生死之交了。"
"朋友......"他喃喃的反问。
"是的。"我有些心虚的回道。
原来的太子暗恋他却不亲近他,现在的皇甫凤铭更是躲他唯恐不及,对他的态度都算不上友善吧。但是,凡事重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昊希,你知道吗?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才对你说这些事的。我以自己的生命发誓,我不是太子,我甚至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我们那里崇尚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皇帝或君主。我无法赞同你跟你的将士们为了帮一个亡国太子复国,连性命都不要的理念,所以,我选择悄悄离开。这样,谷中的人们至少可以安逸的活到老死,而不用为一个亡国储君战死沙场,这样子只是无谓的牺牲......"
趁月元解开他的衣服帮他上药的时候,我侃侃而谈,一边悄悄打量他的身材,真是让人羡慕的好啊。
他的个头跟我不相上下,但面目却阳刚俊朗,五官深刻有如南美混血儿,更有天生阳光般的小麦色肌肤,肌r_ou_强健流畅而不纠结,肩宽腰细,臀窄腿长。我不得不承认,太子那死变态看男人的眼光其实还是很有型的。
"太子,上面的侍卫一定在想办法救我们回去。我们回去再说。"他打断我的话,急急说道。
"昊希,"我仰天长叹,"你难道都没听清我的话吗?我根本不想回去,做这个名不副实的太子啊......"
"可是,复国没有你怎么行呢?你可是太子啊!难道......难道你担心没有兵权?"昊希的脸涨得通红,斩钉截铁的说,"我父亲一直不肯把兵权交给你,是怕你练剑分心,现在你既然提出来,我陈昊希对天发誓,一定会站在太子身边,帮你拿到兵权的。"
我被他的宣誓惊呆了,这就意味着,假如他父亲不肯还我兵权,他会不惜跟父亲兵戈相见,帮我夺得我那份应得的。在封建社会的古代,说出这种话的意义跟弑父的罪孽不相上下。
我无法,只好说,"我不能靠五万兵马跟一套好剑法完成复国大业。"
他立刻回答,"魄离可以打开我朝秘密宝藏之门,当今叛朝,更有一位代号"黑金"的将军手拥兵权,却是先帝的忠诚心腹,只要我们找到他,那么内引外合,复国指日可待。"
"复国,复国,这就是你唯一会说的话吗?陈昊希,你小时候跟我打架的勇气呢?"我恼羞成怒,一时口不择言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在你们这个时代,几个小国家轮流争个几十年,史书上都不见得会写你们一笔呢。难道姓皇甫的治理国家就一定会比姓苏的强吗?如果当今王朝不好,皇帝治理不好国家,自然会有老百姓起义来推翻他,自然会有新的王朝取而代之,历史本来就是优胜劣汰的,何必把复国的重任推到我身上。哼,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权势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这个道理你懂不懂?我要出去,我要离开这里!就算不能再去黄金海岸晒太阳,我也要找个吃喝玩乐不愁的地方悠闲过一生!"说到后来,我已经在吼了。
其实我也知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但是这个世界本不是我的世界,我要把自己推到风浪关口当祭品干嘛?
"那么你的意思是,如果这个王朝对老百姓好,我们就什么都不用做,如果本身就失去民心,我们也可以发动义军......复......改立新王朝的?"昊希迟疑的问,同时小心翼翼的最后一个"复国"改成了"改立新王朝"。
"是的。"我疲累交加,也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了。
朽木不可雕也。不过不要紧,只要我自己脑子清醒就好了。
我无意间瞥了眼地上昏迷的吟风,见他眉目苍白,呼吸细弱,心里一惊,跟昊希讲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