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才说:“你疯了?那是咱们父母留给宝宝的!”
许航也讨厌亨泰,他的厌恶比谁都明显,小时候没人看管只能跟着许心怡去上班的岁月,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小三的拖油瓶”。
几个店员以为他听不懂的:“要不是他,许心怡早就扶正了!”“可不是么,许心怡好本事,自己占了股份,给这个拖油瓶也留下不少”“这指不定是谁的孩子呢!”的言论,以及后来许心怡站稳脚步,周围人对他阿谀奉承的表面现象,都让他看透了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地方。
许航讨厌亨泰,讨厌那个珠光宝气的地方,讨厌现在住的这栋房子,讨厌继父和母亲的关系,他从不隐瞒对所有这些东西的厌恶,可是他从来没有料到张砚一竟然也是这样,他的厌恶只是远离,但是张砚一竟然抱着摧毁的目的。
听了许航的话,张砚一说:“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亨泰也会完蛋,这一年亨泰都在吃老本,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蛀空了。”
狡诈的张宸辉,刻薄的张宸岚,贪婪的张禄,居心叵测的许志东,早在张宸兴夫妇过世后,就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亨泰怎么才会发展的更好上,在他们看来,无主的亨泰就像是一块大蛋糕,抢到盘子里的才是自己的。
许航说:“可是,你们是一家人啊……”
一年前,许航带着宝宝对跟张家谈判,张宸辉兄妹不过是在用张砚一当挡箭牌,许航早就应该看出来,对宝宝那样态度的人,对张砚一能好到哪里去?但是尽管这样,张砚一放任亨泰自生自灭,甚至选择利用他们的贪婪,加速摧垮亨泰的做法是不是有失稳妥?
张砚一轻笑:“一家人?一个老奸巨猾,一个见风使舵,你那个表舅自私自利到了极点。多一个人,亨泰就要多分一份股份。你知道为什么宝宝占得股份比例这么高吗?因为当初我父母离婚的时候,张宸辉和张宸岚连番给我父亲洗脑,不许我和张妍转加入股份。如果不是我爸出意外,他们绝对不会拿我当挡箭牌和许志东决裂。”
许航说:“道理我都懂…但是你也说了宝宝占股份最多啊……”
张砚一轻笑:“宝宝长大也要十八年,这段时间亨泰不是易主就是破产。这一年光赔不赚,现在就靠吃老底过日子,趁着亨泰的股份还没有大的跌价能出手就出手。几个股东注意力全都在怎么让自己获取利益。如果不是许心怡当初的供货商都在许志东那里,现在他们早就翻脸了。”
许航感慨:“也难怪,亨泰不是他们创下的基业,毁了自然也没多心疼,只要自己得到的份额多就够了。”
张砚一说:“所以,要联手吗?”
他问的平静,手却悄悄握紧。
许航想了想,叹了口气:“张砚一,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还算低调,也不太想参加你们家的内部矛盾。”
张砚一沉默了一下说:“我明白,只是如果你不介意,不打算搬店的话,可以优先考虑把店面租给我吗?”
许航咳嗽了一声:“不过,照你说的,既然亨泰就快完蛋了,我怎么也得给宝宝挣出点抚养费……”
张砚一立刻抬头看他。
许航抱着宝宝边说边出了运动房:“不过咱们先说好啊,伪兄弟也得明算账,你可是用我的财产创业,赔了你全额赔偿啊!”
张砚一看着他抱着孩子走到卧室,轻轻的笑了。
32
张砚一从中运营的很顺利,很快位于郊区的那家店就腾空了。许航去了一次股东大会,签订转让股份协定的时候,许志东也在场,他深知许航让出股份的危险性,但是终究抵不过能得到分赃的yù_wàng。张宸岚私下问张砚一用了什么方法劝许航,张砚一对姑母微笑着说:“也没什么,店铺租金是能看得见的收入,大约他急着用钱吧。”
张砚一的表哥张禄在一边说:“砚一这件事倒是办的挺漂亮。连许志东都默许了,估计是觉得他这个外甥的确靠不住,不如把股份抓在自己手里强”
张砚一笑而不语。
张禄是张宸辉的儿子,进入亨泰之后跑了一阵供货,在金价制高点收购了大量黄金首饰库存,帮助亨泰度过了一次缺货危机。他比张砚一大两岁,身材倒是被张砚一胖出一倍。
张禄之前在亨泰做过一阵子,但是做了上不得台面的事情,靠着亨泰名声自己倒腾马来玉冒充翡翠牟取高额利润,买家发现后一纸诉状告到法院,张宸兴托了大把关系才保住名声,由于这件事,许心怡许志东都不同意他再进入亨泰工作。张宸兴夫妇死后,人事变动的厉害,许志东孤掌难鸣,张宸辉把儿子叫回来帮忙,进货有功之后,张宸辉让他接手了许心怡之前的柜台工作。
柜台工作流水大,油水十足,张宸岚惦记很久了,但是她的确能力不足,于是张宸辉干脆分个吃空饷的工作给她,闲暇了就去总店观摩员工服务态度,既可以把一些珍奇异宝中饱私囊,又可以对员工趁机吆五喝六一番过过领导的瘾,倒是符合她的喜好。
许航的事情办完之后,除了宝宝,大家分摊了股份,心情都不错,张宸岚拉着张砚一招呼张宸辉父子说:“大哥,咱们一家子倒是好久没一桌吃饭了。中午一起吃饭吧。”
张砚一打算回家和许航商量他们新店的装潢,于是说:“今天还有事,改日我来做东吧。”
张禄亲热的拉住张砚一:“你这么着急回去,是不是偷偷的金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