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花大价钱费大力气“包养”他,却如柳下惠般坐怀不乱,一次,两次,时间长了,奚微总会起疑心。
“为什么问这个?”
奚微摇摇头:“没什么,就突然想到了。”
他只是看到那张卡,想起“金屋藏娇”的典故。虽然他耻于自称为“娇”,本质上也没什么区别。
奚微想,这么豪华漂亮的房子,果然也只是他一个“行宫”而已。
那还会不会有别的“行宫”,里面也住着除他以外的人?他突然发现,自己对杜淮霖几乎一无所知。他是做什么的,他多大年纪,他的家庭情况如何。他盲目地,稀里糊涂把自己卖了,仅仅是一厢情愿地把原因归结于他很好,他很强大,总是在关键时刻给予他依靠,赢得他的信赖。
可杜淮霖图自己什么呢?其实他知道,杜淮霖一开始根本就看不上自己。他这样的人,在泥坑里挣扎打滚,在尘埃里和他相遇。除了图他个年轻新鲜,他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值得杜淮霖喜欢的。
他是棵杂草,杜淮霖是大树。他靠他遮风挡雨,可他不配站在他身边。
杜淮霖三缄其口,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只是说了句:“我不在这儿住的时候,会提前告诉你。”然后把空了的牛奶杯拿起来,和他道了声“晚安”。
替奚微关了灯带上门,杜淮霖脑子也有点儿乱。这糟心的状况,能拖就拖,且走且看吧。
奚微在黑暗里躺了一会儿,爬起来,扭亮台灯,拿出笔记本,翻出一页,标题写着“人生目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