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勤看着老爷子拼命数说自己对母亲毫无亏欠,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一股无名之气堵在肺里面,仿似父亲全部的剖白都只让他觉得可笑,“发妻过世一年就续弦,宗法律法都说不出您什么来。您愿意娶就娶,没什么大不了。我呢?我妈走的那年,我才五岁。五岁的孩子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我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我只知道,顾祥顾祁都有娘,我没有娘了。您说这是我的家,可是我告诉您,自从她进门,我就是个外人。我在自己家里活着,却像是寄人篱下。一杯水,一口饭,吃苹果还是吃香蕉都要看人脸色。您过过这种日子吗?您知道,不想被人喂饭,不想被人抱,不想叫别的女人母亲是什么滋味吗?”顾勤抬起头,“您知道刚刚挨了鞭子,去上学,肩带压在伤口上是什么滋味吗?您知道,哭都不愿意哭出来又是什么滋味吗?”
顾老爷子看着顾勤的眼睛,“那些都过去了。你是个男人,就不能让它过去吗。”
顾勤道,“当然可以。所以,顾祥订婚我回来了。我还是可以和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