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香农还是艰难爬起来,想跟在室友身后,他姿态摇摆,活似笨拙的企鹅。
“走我前面。”室友叮嘱。
“为什么?”傅香农回头,好奇的看着他。
“我要教会你第一课——不要将后背露给任何人。”
“包括我?”
“包括你。”室友笃定。
傅香农露出一个笑,那个笑和早晨时候的雾一样稀薄,很快消散在空气中。
在那之后很多年,他都没有笑过。
————
三个月后,傅嘉逸的邻居发现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情况有些不对,于是报警。警署的人打开门,尸体已经完全恶臭,他倒在地上,药瓶就倒在一旁,颗粒状的药散落一地。他眼睛瞪的很大,仿佛不敢置信自己就这样离开世界。疼痛应该纠缠着灵魂直到最后一刻,身体弓成大虾状,护着心脏那里。
“他有亲属吗?将他的骨灰带走。”警署的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