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黎更不可能明白了。
“一花一世界,你懂吗?”
重黎怎么可能会知道,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果断摇了摇头,一副懵懵懂懂的迷糊模样。
黎单不由得乐了,手法粗鲁地揉了揉自家兄弟的小脑袋瓜,没好气地解释道:“世界树不过是一个抽象而模糊的概念,简单来说,在世界树上,每一朵花就代表了一个世界,你个蠢货观赏的时候没能控制住自己不要手贱吧?大大咧咧地伸手触碰,还不小心被青铜树细小尖锐的枝丫给划伤了,对不对?”
被揭穿的重黎马上转变态度,一脸讨好地傻笑,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希望哥哥高抬贵手,不要过多追究。
每次面对自家兄弟这副满脸无辜的小表情,黎单心头再大的火也都发不出来了:“你个蠢货没注意,把自己的血沾染在了其中某一朵花上,还好死不死的正巧是阳气最重的中指的血,所以才会被牵扯进这一连串的事件当中。”
啊!重黎大惊,不会这么倒霉吧?
“你近距离观察过应该知道,世界树的每根枝头都栖息着一只神鸟……”重黎连连点头,确实如此,当时看得时候可把他惊呆了,说是叹为观止也不为过。“每只神鸟都代表了一个太阳神,我们民族自古以来就有传说,天上一共有十个太阳,那你知道为什么全知之树上却只有九个神鸟吗?”
重黎乖乖摇头,虚心受教。
“世界之树只是太阳神的暂时栖身之地,每天太阳都会照常升起,落下,循环往复,生生不息,但是剖析开来看,不同的时间和空间,每天也都只会有一个太阳升起,其余的九个太阳神此时会栖息在世界之树上,等待自己的下一次升起。”
原来如此,这么说的话,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哥哥,那我们该怎么回去原来的时空呢?”
重黎好奇的是,他和黎单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这也是黎单头痛的。“欧阳公子说,世界树维持着各个时空间的平衡,想强行破开各个时空之间的壁垒,必须在神鸟位置交接的时候。”
听了黎单的解释,重黎好像差不多听明白了:“是说,现在我们只要安静的等待时机就行了?”
重黎想法这么天真,黎单真不知道该如何吐槽。“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知道欧阳公子是怎么称呼你不小心掉落的这个时空吗?”
重黎摇头。
“欧阳公子说这里是,死神遴选之地。”提起这个说法,黎单就忍不住浑身直冒鸡皮疙瘩,跟重黎一醒来就呆在相对安全的白城子不一样,黎单在白城子外独自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亲眼见识过各种各样残暴的凶兽和变异植物,所以很清楚这个时空的凶险之处,死神遴选之地,听起来或许有些耸人听闻,但是绝对名副其实。
“哥哥……”重黎知道,黎单绝对不会故意夸大其实,小题大做,他既然这么说,必然有这么说的理由。
“别担心,我一定会带你回去的。”黎单信誓旦旦地向重黎保证,他也有这个信心。
黎单接受了荆棘雇佣兵队的邀请来白城子做客,这几天一直借住在荆棘雇佣兵队的地盘,借着这层关系,重黎也有幸能进一步了解荆棘雇佣兵队的情况。
“耶曼,我一直想问你,明明蒙塔开出的条件那么苛刻,你们为什么要答应?”虽然是布兰德一手主导的,但是看得出来耶曼也有妥协,不然蒙塔绝对不会点头。
“我们也是没办法……”提起这茬,耶曼就忍不住叹气:“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们荆棘雇佣兵队的创立人是一位奴隶……”
重黎点头,确实有听过这样子的传闻,不过到现在为止来未经证实,难不成,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传言是真的。”事到如今,耶曼也不打算再隐瞒了,因为根本没用。“我们队长是一位从内城逃出来的奴隶,他曾经服侍的主家正是内城七大家族之一……”
不都说,英雄不问出处吗?即便如此,那又能怎么样呢?天真如重黎,根本就没意识到身为奴隶叛逃主家在白城子是多么严重的罪恶。
“就在极夜之前,我们队长被他曾经的主家给抓住了,带回了内城,现在还生死未卜……”
“怎么会这样?”
“我们绝对不会让荆棘雇佣兵队的人胡来的,不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救队长出来。”
不仅是耶曼,整个雇佣兵队的队员们都是同样的斗志满满,唯一的差别在于,耶曼是温和渐进派,而布兰德则属于狂热激进派。
彼时的重黎还没意识到,随着这一系列事件的发酵,白城子的局势会更加动荡不安。
当晚,蒙塔拖着伤,带了大队人马去了布斯曼贝尔家,不顾布斯曼贝尔家的人如何哀求,一意孤行,把重黎和康回曾经居住过的小院子里里外外都挖掘了一遍,如果不是康回及时赶回来,恐怕蒙塔还真打算把整个布斯曼贝尔家给拆个一**二净。
折腾出这么大的阵仗,布斯曼贝尔家彻底乱成了一团,女眷们互相抱在一起,嚎啕大哭的有,小声啜泣的也不少,而男人们,在家主的带领下默不吭声地站在一旁,面对明摆着是来找茬,如此强势的先锋队大队长,敢怒而不敢言。
“蒙塔大队长,我们布斯曼贝尔家和阿如温查斯家好歹还是联姻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必要闹得这么难看吧!”
蒙塔一直铁青着脸,不发一语,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