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二老爷并列在一起很……很那个啊!让人很容易多想的!】
孟一乐幽幽叹了口气:【顾老爷知道了会躁狂!】
432眯眼笑:活该。
*
长久的平静下暗流涌动,等待之后终于迎来了这一夜的高潮部分——只听一阵儿银铃脆响, 红衣女子被四人从帘子后抬将出来, 面上覆着一层薄纱,光是一双眉眼便显得分外美艳动人。
众人中有的是一个月前见她展露过一次容颜的, 也有的是慕名而来,都渴望、等待着美人儿揭露面纱那一刻的。
这时候妈妈拿着一只团扇摇摆着走上了中间高台,声音尖细, 十分有穿透力:“各位大爷,今儿又是咱怡红院的一个大日子,想必在座的都听说过咱们这位芊芊仙子的名声了,那好,就别再等着了,直接开始吧”
众人不依:
“先摘下来面纱给咱悄悄啊!”
“是啊是啊!先验验货呗!”
妈妈夸张的笑了两声,手中团扇遮住半张的红唇,“爷们儿别着急,咱们这位芊芊姑娘是个性情中人,有自己的规矩。她可跟妈妈说了,今晚呐,只与有缘人展露自己的面容!”
下面反对声此起彼伏:
“嘿,没听说过这种规矩!”
“真新鲜,不瞧了,走走走!”
怡红院的老鸨却也不搭理他们,扭着腰直接下去了,那意思明白的很:不差你们几个穷鬼的钱!
底下的人不满她的态度,开始哄闹起来,问她什么意思,一旁守着的龟公都哗啦啦站出来,无声维持着楼中的场面秩序。
孟一乐面色平淡地望着眼前的哄闹,他一只手覆在桌上一个雕花木匣上,微垂眼帘安静地坐在一旁。有跃跃欲试的纨绔探过来身子,悄声问孟一乐一月前晚滋味如何,销魂与否?
孟一乐微微一笑,并未言语。
哄闹归于平静,竞价照常开始,顾家的大纨绔出人意料的没有参与进去,少了一个可热闹的点。
众人唏嘘,心想着这还真是个浪荡子行径,睡完了便不觉得新鲜了,于是又成了一枚弃子。
殊不知,顾家大纨绔实际上才是那一枚弃子。
孟一乐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冲动,听着耳边一声紧接着一声的报价,眼内闪过一幕幕与谢林相处的情景,从画舫初见,到客栈论嫁,最后一直想到了扬州城那间空荡荡的黑寂大牢,以及一个月前的夜晚。
孟一乐直到现在阖上眼睛,都能清晰地忆起那一夜的每一句话。
他们在床上交缠的时候,谢林一边狠狠弄他,一边冷声发问:“顾公子该不会打算从今之后都赖上谢某了吧?”
根本说不成句子的孟一乐勉强争辩:“我只是呜嗯……太想念你了……”
他背后的人轻笑两声,愈发用力:“说的也是,顾公子向来多情。”
“不是,嗯哼……”孟一乐摇头,他费力地向后扭了扭脖子,迷离着两只眼睛看向身后之人,忽的发问:“娘子当初嫁与我……呜……就只是……为了计划吗……一点情意都、都没有?”
谢林嘴边荡开一抹笑意,眼里仿佛划开一尾波浪,层层漾开,“顾公子这么一个fēng_liú成性的人,不过娶了一次亲而已,该不会就此转性安分守己了吧?这话说出来谁信?”
孟一乐的脑袋晕成一块浆糊,几乎不能思考,却还是努力分析着他的话语,待想明白后猛烈摇头:“我真的……真的变了……”
谢林不言语。
孟一乐有些急切,又有些悲伤,“娘子不信?”他想要起来,却被人用力按住,只好就这样继续说:“就因为我……我,呜,之前是个孟浪的人?”
有谁用手遮住他的眼睛,冷声答了句:“是。”
哗啦,画面翻页,孟一乐被远处的吵闹拉回神志,他愣了愣看过去,只见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正跪在一片狼藉中,看模样正不停低声道歉,她对面的男人却不依不饶,面色狠厉地不住指责。
孟一乐望着女子被划破的手背,和汩汩流出的鲜血,难免对那人的行为有些不满,问身边的苏小纨绔:“怎了?”
“那个丫鬟上酒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这厮的手了,他认为怡红院的小丫鬟脏污不堪,觉得恶心,气冲冲摔了桌上的饭菜,正发火呢!”
孟一乐皱眉,不敢置信的追问:“脏污不堪?!”这人是疯了吗?觉得怡红院这种地方不堪何必来呢,来了又何必装有洁癖呢?!
宁纨绔为他解惑:“刚刚吵闹着要看芊芊姑娘面容的人里就有他,见妈妈不理,正窝着火没处发呢,找一个丫头出气罢了。这丫鬟也是倒霉,运气不好偏偏给赶上了!”
孟一乐气的豁然站起来,他走过去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一把扶起来,声音中隐含着两分怒气:“姑娘没事吧?”
小丫鬟低着头,一张脸早就哭花了,却还一边抖着一边道歉:“无碍,扰了各位大爷的雅兴了,对不住。”
孟一乐听到这儿心里的火更盛了,他转头看向还在找人理论的那名男子,只觉得对方这番行径实在担不起大丈夫这三个字,猥琐变态到不行,他上去一脚将人踹翻了,呵斥:“哪里来的野狗,也敢在小爷面前乱吠?!”
对方被他那一脚踹的不提防,倒在地上就要起来与他打架,众人却是认识顾明琅是那个,虽然私下对他的所作所为评价不佳,提起他便是谈料笑资,但现在一看到有人想对他动手,却还是一溜儿的全都冲上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