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尴尬的解释:“你要相信我……不是……故意……的……”
谢春吼他:“不舒服不早说,换个姿势不就没事了!真是豪门大户家的少爷,娇贵的很!”他气呼呼的转过身去,扎了个马步,扭头:“上来!”
于是两人又在天上飞了一刻,终于到了地方,谢春将人放下来,走在前面领路,两人一前一后走十分尴尬,孟一乐瞅了瞅他的后背:“谢谢你昂……还有刚刚,对不住了……之前在谢府说的那些话,也对不住了。”
前面的人脚步顿了顿,“不用谢我,我家主子怎么吩咐我便怎么做。你要真想谢,不如以后对我家主子好些,别把人的真心这样辜负就行!”
孟一乐皱眉,觉得他这话特别不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我怎么辜负谢林了我,你自己说,我们在一起后从头到尾我有对他半分不好?对你有半分不好?”
“可是你们主仆二人是怎么对我的,要说辜负也该是顾某一片真心被辜负吧,我这边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倒是先喊上怨了!”
谢春回头看他,留下一句:“你只是以为你看到了全部而已。”便转身大步往前走去,孟一乐觉得他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却又见他气呼呼的样子,觉得心中好气又好笑,转念一想马上就能见到木棉,忽的又不在意别的东西了,赶忙加速度追上去了!
两人走到半山腰一处小屋前,孟一乐拍了拍门:“木棉?”
大半夜敲门实在不厚道,可他总不能等到天亮再风度翩翩的过来见人……
待他敲到第三声,里面才传来一声轻应:“是公子吗?”
是木棉的声音!!
孟一乐激动道:“是我啊!!娘子!!”
里面却忽的没了声响,半晌没开门,孟一乐等了等,只好疑惑着再次敲门:“木棉……?你自己在里面吗?是不是伤还没好?那你别动了……我找找看周围有没有窗子能爬进去……”
他这话说的很傻,若是只有木棉一个,那门闩又是谁挂上的呢?
可他这时候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一心就要去找窗子,下一瞬,门却“吱哟”一声,从里面被人打开。
——那是个脸色冷冷的男子。
孟一乐怔了怔,然后举高双手对对方深深作揖:“救了我娘子的那位游侠便是阁下吧?壮士此举,谢某感激不尽,改日定当重酬感谢。”
那人却不理他,冷着一张脸侧了侧身子让开路。
孟一乐转进去,立马就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看她在床上躺着,立马奔到床边,“木棉,伤的重不重?”
木棉双眸澄澈,眼里蒙着一层水雾,摇了摇头:“差不多已经痊愈了,让公子担忧了。”
“痊愈?你唬爷呢?”
木棉摇头,一脸真挚,“真的,木棉不骗您。当日其实也并未受重伤,只是被吓晕了过去,擦破了一点皮,养养已经全都好了。”
孟一乐诧异:“全都好了?!”
木棉点点头:“嗯。”
孟一乐皱眉:“那怎的不去见爷,你知不知晓爷有多担心你?!这一连几日,还以为你出了什么大事!”
木棉羞愧地低下了头:“对不住,公子,木棉也想早些告知您自己无碍的,不想您担心,可……”她说着忽的扭头瞧了一眼门边的人,又羞答答低下头了。
顾明琅是个什么人,他自12岁便开始在勾栏院逛了,如今百花丛中过了少说也有上千遍,认识的花魁都能写成几本册子,旁人的一开口他便基本能猜到对方的心思,这一眼,他便跟着往那门边瞧了瞧。
忽的怔住了,唇边的笑和眼中的光点全部不见,他与门边的那位冷着脸的游侠四目相接,两位均是毫不退让,过了一会儿,孟一乐又挽着笑意回过头来看向木棉,“这都是小事,只要你无碍就好。”
他顿了顿,笑嘻嘻地抬头问她:“既然伤好的差不多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木棉抿了抿唇,抬起头来看他,一双眼睛里面水光潋滟的,流转着几分纠结和苦恼。接着又恋恋地瞥了一眼门边冷着脸的人,低下头,沉默不语。
孟一乐一瞧这神色,再也没法骗自己了,他只觉得被谁好容易合拢的一颗心,就这么又散了,而且这一次,再没人能帮他合拢一次了,他已经累了,经不起这样的曲折和磋磨。
他伸手摸了摸木棉的头发,轻轻地,很温柔:“傻丫头,不回去怎么帮你和他完婚呢?”
木棉猛地抬起头来,睁大眼睛:“公子……”她梅瓣一般的唇边绽开一抹笑意,怔了怔又忽的娇羞了:“公子说什么呢!”
“爷啊,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孟一乐轻轻站起身来,笑开:“但爷知道这么说你会开心,爷想看你开心的模样。”
木棉吞吞吐吐,羞红了脸,这是个没心思的姑娘,根本听不出旁的太多层意思,却还是感动的红了眼圈:“公子……公子待木棉这般好,木棉无以为报。”
孟一乐拍了拍她的肩,“明日可要给爷做顿好吃的啊,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爷都馋了。”
“哎,好,一定都是爷爱吃的!”
孟一乐还想说什么,身后却忽的传来一声含着点冷意,有含着点抹不开的声音:“顾明琅,你比传闻中要君子些!”
可不是吗,女人被抢了我都没说什么,这他妈可君子了!!!
孟一乐回头瞥他一眼,眼神却没有对着木棉的温柔:“木棉从今天开始就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