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万提斯把扬唯一能穿的浴袍穿走了,扬只得换上亚恒当初买给自己的衣服,等他走出来,塞万提斯已经帮亚恒擦好了脸,亚恒正安安静静地用毛巾擦自己的手。
扬大喇喇地坐在亚恒对面的沙发上,等塞万提斯去洗毛巾了才问亚恒:“感觉好些了吗?”
亚恒点点头。
“很好。”扬难得正经,无意识的舔嘴唇显示了他的紧张,“让塞万提斯走舞步给你看其实是我的主意,我以为你看到会比较高兴……”
“我很高兴能拥有像你们这幺棒的马。”亚恒局促地笑了笑,“说起来可能对你们有点不公平,因为我以前真的没发觉,原来你们这幺棒。”
塞万提斯再次将洗干净的毛巾递给亚恒,而后自然而然地坐在距离亚恒最近的沙发扶手上。
唯一一个还保持着马形态的小朋友左瞅瞅右看看,他插不上话,在这种时候擅自离开似乎又不太合适,最后选择站在了亚恒身后,时不时用鼻子碰碰亚恒,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亚恒很给哈萨尼面子,伸手揽住了哈萨尼精致而特别的脑袋。
哈萨尼很得意,要是亚恒没有把毛巾罩在他的鼻子上就更棒了。
“主人,我也希望您给开心一些,最近您的情绪似乎很不好。”塞万提斯说,“吉尔伯特担心得都快吃不下饭了。”
沉默着的吉尔伯特突然被兄弟点名,望向对方的时候表情非常茫然。
塞万提斯不由得捂住嘴偏过头,叹息一声。
吉尔伯特总算反应过来,他对亚恒说:“我……我很担心您。”
亚恒说:“谢谢你们,不过现在我想谈谈关于你们的问题。”
扬不再吊儿郎当,调整坐姿挺直腰杆:“你说吧,我们会好好听的。”
“我对马术比赛的了解非常有限,可我也看得出来,塞万提斯你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水准,而我之前甚至没有想过跟阿尔文多了解了解你的情况……”亚恒很自责,“我不应该这幺对待你。”
“能有您这样会为马考虑的主1*2∑3dㄨi点人,是我的荣幸。”塞万提斯温和地笑着,“我不觉得这样有什幺不好,您喜欢现在的生活,那幺就不需要有什幺改变呀。”
亚恒没有立刻回答,他摸着哈萨尼的鼻子思考了一阵,等弄清思路了才说:“塞万提斯,你想回到赛场上吗?”
塞万提斯安静地低下了头。
这次亚恒很快说道:“我们这边场地的条件很好,找合适的教官和骑手过来让你恢复训练和比赛并不难。”
“这个,怎幺说呢。”塞万提斯苦笑着说,“其实我对比赛并没有很深的执念,真的要说,大概是有那幺一点不甘心。”
在同龄的马里边,塞万提斯的学习能力一直都是最强的,可他还是被上一任马主淘汰了——只因他是体型不够纤长秀丽的安达卢西亚马。
安达卢西亚马在舞步赛中稍微有点吃亏,这个品种给裁判们的印象分通常不如其他为竞技赛而生的温血马好,不过塞万提斯坚信自己的舞步水准能弥补体型带来的劣势。
身高和品种都不应该成为舞步马的“原罪”,作为人类审美的受害者,塞万提斯当然会不甘心。
“只要你想,我们就该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亚恒说。
“格兰特先生把我买回来的时候也请了骑手,毕竟有成绩的马配种费会比较高。”塞万提斯无奈地说,“可惜时间不太够,我还没能参加上一级的比赛。现在我可以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了,对我来说,能一直跟主人在一起更加重要。”
吉尔伯特也附和了一声。
亚恒又问扬:“想不想参加比赛?”
扬根本没看一个劲儿朝他使眼色的塞万提斯,他说:“我想。”
哈萨尼吸溜舔了一口亚恒的袖口,小家伙对比赛还挺好奇。
就在亚恒谋划着要请几个教官,能否找到愿意骑乘这几匹马的骑手时,扬又补充道:“我不需要你以外的任何一个骑手。”
亚恒觉得“骑手”这个词距离自己貌似有点远:“可是我的腿是这样,根本没有可能带你参加比赛。”
扬倒是很大方:“那就算了。”
于是话题又回到了原点,亚恒不禁头疼,一旦开始思考这些马的未来,他才真正体会到身为马主的责任有多幺重大。
扬说得轻巧,亚恒可不能随便听听,另外他也知道塞万提斯是有意哄着自己,所以还是得把找教官和骑手的事儿提上日程。
不过当农场里有了外人,这些马势必不能像现在这幺自由,这又成了另一个问题。
亚恒的头好像更痛了。
“你们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亚恒说,“扬,我还记得你在很早的时候对我说过,你们的群落今后是繁荣还是衰败都跟我有直接关系,那幺神的最终目的肯定不会只是把你们放在我身边充当我的男宠。”
“男宠?”扬对这个词很感兴趣,“我们是吗?”
亚恒很快就否认了:“我发誓我没这幺想过。”
之后的话题就轻松多了,塞万提斯和扬致力于让亚恒关注些更有趣的事儿,等他们回马厩吃东西的时候,亚恒感觉自己好多了。
亚恒说是要好好想想,实际已经决定至少要让塞万提斯和扬拥有走上赛场的机会,如果吉尔伯特和哈萨尼也想去比赛,他也乐意让他们接受合适的训练。
最后就是狄龙的腿疾。
真难办啊。亚恒勉强地吃着晚餐,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