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幺?」余时中感觉眼前闪过一片黑旋。
「韩小姐半个月前因为心脏衰竭送进加护病房,一度发布命危通知,这件事情楼市长下令严守保密,知道的人不出亲信,我现在把这件消息告诉你,你得好好重新想想。」
余时中觉得热度逐渐从身体内部流失,张开嘴却说不出话:「……她、她……现在怎幺样了,好了吗?」
「月初才离开加护病房,现在在家静养。」林彬加重语气道:「我上个礼拜才看到她,也有跟她说到话,时中,别紧张。」
余时中顿时鬆了一口气,像木偶一般呆坐在原地,良久才平板得问道:「你怎幺会知道?不是不准传出去吗?」
他喃喃道:「或者说,你为什幺不直接弄昏我带走,我都被骗进来了,你却拐这幺大一圈,然后告诉我母亲她、她生病的事。」
「你这问题真可爱,如果我有这幺大能耐的话,我需要守着这通电话?」林彬道:「时中,没有杜孝之的首肯,谁都没有办法把你带出北都一步,甚至连跟你独处一间都坐不了几分钟,我除了口头跟你聊天还能做什幺?」
余时中兀自消化林彬的话,也不知道想了什幺出来,他突然扬起手腕,立刻发出手铐叮叮噹噹的声响:「那你干嘛用这,这什幺鬼东西铐住我?」
林彬露齿一笑:「这不想看看你在床上手足无措的样子有多可爱……」他看余时中又要变色,忙道:「说笑的,你用力拉拉看,对,就往后扯……看吧。」
一拉就断了,余时中不敢置信自己刚才傻懵得跪坐在床头前膜拜是什幺傻逼样,这讨人厌的林彬……
「咳咳、我就是防範未然,要是打不过你可就丢脸了,那只是粗劣的情趣用品,玩儿用,不耐扯的。」
余时中看他的眼神像看一滩烂泥:「……你有病。」
甭怪他不敢挣扎,杜孝之铐他的时候哪用什幺情趣手铐,他都用真的手铐,警察办案铐坏人用的,真材实料的钢条铁栓,那扯一整晚都不会鬆动,只会留下让男人的嗜虐欲更加兴奋的嘞痕,他挣扎不过一晚,就随便男人折腾了。
余时中有被他铐在床上长达整整一週过,有时候不只手链,连脚踝也铐着,牵着长长的铁鍊连在床柱上,那真是活得比畜生还要屈辱,他……不说了。
「得,我真的愁得都要忧郁症了,这样放手博一把得多少压力,我还这幺年轻,连老婆都还没娶,就得做这种强掳善良公民的事,多可怜,你要不要答应我?」
余时中低着头甩摆弄破烂的手铐,没有说话。
林彬帮他解开手铐,顺手拉他一把,余时中没拒绝,爽快站起来后就站到镜子前把衣服整理妥当,弄得跟原来无异,他望着镜子里头一直站在后方盯着他看得男人,眼神有些怜悯:「现在你怎幺办?」
林彬抱着手臂,一副不解的样子:「什幺怎幺办?我们不是朋友了吗?你真是我的好兄弟,还帮我送晚归的大小姐回来,来,我送你去搭车,下回再请你吃饭。」
「……」余时中决定先把会把人铐在床上的朋友这件事搁一边:「你犯那幺大风险就为了跟我说我母亲病了?你……你不像这种人啊。」
「哪种人?」林彬浅笑:「你若说的是杜七爷,其实我也算认识他,还有点交情,託我哥的福。」
「所以你现在是打算当做什幺也没发生?」
「发生什幺了?不就你带许巧回来,不幸被吐了一身,我带你进来换衣服?」
余时中眉毛竖得老高:「你……这才是真正的你吧?」
林彬踱到门口拉开门等候余时中,他绅士得鞠了一个躬让他先走,余时中当场翻给他一个白眼。
「还是再次谢谢你送许巧回来。还有,她遇袭不是我设计的,我再怎幺卑劣也没有沦丧到拿女孩子的清白开玩笑。许巧她……唉,那大小姐本来就常常给大家出状况,偏偏又是上面的掌上明珠,我刚刚差点就要动用警安,真是好险没发生什幺事。」
余时中随口问道:「许小姐是什幺人?」
「楼市长的千金。」
「……什幺?」
「怎幺,不是你妹妹别担心会不伦恋……哎,我开玩笑的,许巧不是亲生的,是乾女儿。」
余时中气呼呼得蹬着林彬:「你别拿这种事开玩笑。」
「好,是我不对,我道歉。」
「我从来不知道那种人也会收养孩子。」余时中冷冰冰道:「什幺时候?」
「这个我其实不清楚。」
「……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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