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鲍聿卿房间门口,周天赐调整了呼吸,推门而入。
床上的鲍聿卿被五花大绑,抹肩缠臂勒腹捆腿,即便如此周天赐注意到,由于不停的挣扎,捆着鲍聿卿双腿和肩膀的绳子都已经有了松动,尤其勒住他腰部的绳子,随着他很深很慢的呼吸,感觉几乎已经拴不住。
走得更近,鲍聿卿身上的丝质睡衣已经湿透,头发贴在脸上,额上还挂着汗珠,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湿嗒嗒的。
周天赐坐到床边,把虽然睁着眼,但目光是神涣散的鲍聿卿扶到怀里,离得这么近,才听到他噎在喉咙里的话,咕噜咕噜,嚅嗫着,周天赐听了一会儿,嘴角扯起极苦的笑,他背的是东北军各路军将领的官阶和名字。
帮他解开束缚的绳子,虽然刻意选了软绳,但将近一天的捆绑卸下来,周天赐尽量小心活动着他没有一丝力气的僵硬身体,仍看到他疼得皱眉。
放弃了动作,周天赐轻轻的将鲍聿卿搂住,这个熟悉的怀抱让鲍聿卿无光的眸子里慢慢有了神采。
“天赐,是你么?”
声音粗糙沙哑,如同砂纸对折打磨,而周天赐觉得他的心此刻就夹在两片砂纸中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