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老离开后,方夜独自坐在长案前,独处时显得憔悴而疲惫。几乎占了半张脸的长疤看起来阴影加重了几分。他感到身心俱疲。这次平叛,硬接下叛党突袭合力一击,他功力深厚,原本是扛得住的,但不知为什幺这次竟在法力激撞中内腑受了重创。这些日子一直在属下面前强自掩饰着,此时才能放松一些。
此刻独处的静寂中,方夜开始有些后悔,盛怒之下斩杀的刘管事是他唯一的心腹。现在整个极乐教中,他只觉得所有人都居心叵测,没有人可以信任。整个世界都在和他作对。
调息了片刻,方夜转过屏风,却发现床榻上空无一人。惊怒片刻之后,他这才想起,走的时候太匆忙,召唤石奴来清洗,没有吩咐它们清洗完以后安放回床榻上。
方夜褪去全身衣物,来到池边,水波清澈,可以清晰地看到心爱之人在池底静静沉睡,长发随着水波飘摇,莹洁修长的身躯在如雾如烟的长发间若隐若现,宛若栖息在深潭的珍宝。
池水只到方夜的腰胯部,方夜俯身潜入水底,轻轻托起心爱之人的肩背,慢慢扶起他的上半身。也许因为之前他的嘴多次被粗物撑大,下颔的关节被撑松了些,因此即使不再塞入玉环,毫无血色的薄唇自然微张着,在方夜的扶持下坐直身后,长发在他们周围四散飘摇,他俊美的头不再低垂,而是随着水波微仰着,随着水波微微摇曳,姣好的唇瓣微微张开,像是吐出幽怨的呢喃,又像是要对方夜倾诉相思之情,整个人的姿态似乎在慵懒地撒娇。
方夜恍惚产生被心爱之人思念着的感觉。方夜松开手,转到心爱之人的背后,爱抚地扶住在水波中缓缓飘摇着后倒的身躯。方夜从他的背后托着他的腋下,让这绵软之躯随着自己一起直立而起,离开水面后,就把这莹洁玉润之躯紧紧拥入怀中,方夜把他背后的长发拢到一侧,又把他低垂的头拨弄成后仰,让静美的睡颜仰面枕在自己宽厚的肩膀。挺秀的鼻梁几乎可以触碰自己的下颔,清俊高深的眉宇轮廓,高贵清雅仿佛不染尘埃,桃花媚眼的弧度却妖魅入骨,水不断从微微张开的薄唇间漫流而出,让这谪仙般出尘的容颜透出无边魅意。
仅仅望着这既清俊又魅惑的容颜,方夜感到胯间勃茎已渐渐有些撑涨了,正好可以在心爱之人修长柔润的双腿之间抚慰般的摩擦。方夜只觉得怀中这绵柔之躯愈发光洁柔滑,肌肤莹润,触摸手感绵腻而柔韧,如同初降的新雪,细洁轻柔,引人不断想要践踏,想要玷污,想要搓揉,于是便更加紧贴着心爱之人的后背,几乎想要把自己深深压进轻柔莹洁的雪肌中,只有被这微凉的柔软包围,才能让方夜疲惫的身心得到妥帖,才能让他感到被心爱之人温柔地抚慰。
玄沙如今和这身体紧密融合得就像是自己的本体一般,他感到被教主的铁臂紧勒着紧贴着教主越来越灼热的胸膛,虽然灵体不需要呼吸,竟然也恍惚产生“憋闷”感,他觉得几乎要被塞压进教主炽热的胸腹中了。在两腿间摩擦着的硬物也渐渐越来越粗长,即使在水中也可以感觉到那硬物越来越热。竟让玄沙有些惶恐又有些莫名期待。
虽然玄沙习惯性地惶惑,但刚才的成功让玄沙稍稍有了些信心,何况此时是在水中。于是他便小心翼翼施展轻微的神魂侵染。
方夜动情时,周身肌肉也比平时更隆起,背后又添了刚刚痊愈的疤痕。方夜古铜色的健硕身躯紧拥着心爱之人莹雪绵软之躯,紧密贴合而立。像是永世不愿分离的爱侣。方夜只觉得如同被轻柔的雪,绵柔的云团团包围着,心爱之人只能全然依靠着自己的禁锢才能站立,而方夜也仿佛只能在心爱之人身上才能得到唯一的身心依托,刚刚被叛党们合力所伤,心中溢满愤怒而孤独,方夜觉得这叛逆之举迟早会在几位长老那里重演,此时回想起长老们的每一个细微表情,觉得他们彼此对视的眼神富有深意,这些不忠之人,还是要把他们一个一个除掉才能安心。特别是齐长老那个老狐狸!
方夜侧头望着心爱之人的睡颜,曾经意气风发的名门嫡传大弟子,未来掌门之位的继承人,当年是多幺风姿绰约,气质脱俗,招式凌厉多少次差点置自己于死地;对方夜来说亲近半分也是遥不可及,如今还不是全身赤裸,绵软无依地倚靠在自己身上;他匀美紧致的身如果└】..躯曾经身法迅捷,如今还不是圈揽在自己怀中任由着自己摆弄;当年剑意冷冽的眼角眉梢,如今媚态深长,勾魂摄魄;曾经倨傲的薄唇,现在不由自主微张着,无声渴求着自己的入侵。
他骨度修匀的双臂曾经使出多少狠辣招式,如今只能无力垂荡着;方夜一手紧紧揽住他,紧贴在自己身上,使他绵软的身子保持直立,一手托起他软软垂在体侧的右手,把微凉的掌心贴在自己侧脸伤疤上。这手曾执剑毁去自己一目,也曾救过自己性命。当年抚上自己额头的手掌温热而有力。
当年方夜还是前任极乐教主的双修炉鼎,因为过错受罚被弄得奄奄一息,命悬一线,撤离时也被抛弃,萧之越错把他当成被极乐教迫害的武师,在悉心施救照料的那些日子里,方夜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从来没有人对他这幺好过。那冷傲的笑意,那清俊的姿容,那修长的手温热的触摸,成为方夜飞蛾扑火般的渴求。
因为萧之越,方夜才活了下来;因为有了遥不可及的梦